“方知硯太厲害了。”
“你說說看,方建軍當初是不是蠢,這么有出息的兒子,竟然掃地出門。”
“嗐,能不蠢嗎?又壞又蠢,現在也坐牢了。”
“還是族長有眼光啊,直接抱住了方知硯的大腿。”
“可不是么。”
“我都聽說了,咱門口這個水泥路,一周內修起來,這路燈,三天內豎起來。”
“這都是上頭的死命令,就是為了不影響方知硯單開族譜!”
“我天,這么牛?”
“豈止啊,你是不知道,我聽說,馬上還要翻新祠堂呢。”
“乖乖。”
眾人議論紛紛,說出來的話是羨慕不已。
與此同時,方德厚走了出來。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一件深藍色的衣服,一手拿著拐杖,一手背在身后,多少有幾分與以往不同的氣度在身。
他緩緩走向祠堂中央。
緊接著,轉過身來,高唱道,“吉時已到!”
全場瞬間肅靜下來。
在那裊裊香燭青煙中,所有人似乎都被此刻場景給感染到,不敢發出多余的聲音。
方德厚滿意地看了一圈兒四周,然后清了清嗓子,大聲開口道。
“自我方氏先祖遷居此地一百多年,族譜續修三次,皆遵祖制,一脈相承。”
“但,今日,我們聚集在這里,不是為了續修,而是為了單開!”
聲音在祠堂內回蕩,隱約之間,仿佛有人在喝彩一樣。
單開族譜,意味著方知硯這一支將從主脈中獨立出來,開創新的支系。
在傳統宗族觀念中,這既是最高的榮耀,也是對舊有秩序的挑戰。
“按照祖訓,單開族譜者,須德配天地,功在千秋。”
方德厚大聲開口,牛皮吹得震天響,絲毫沒有顧及方知硯那已經有些紅彤彤的臉。
“方知硯,幼承家訓,常懷仁心,求學二十載,終成醫師。”
“救垂危者數以萬計,護一方平安,破醫學難題,揚華夏魅力。”
“其德其功,堪為后世典范!”
聲音陣陣傳出去,眾人越發沉默,對此心服口服。
姜許站在方知硯的身后,望著面前那身高早已超過自己,替這個家遮風擋雨的兒子,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
當年求學的時候,方知硯便是在油燈下跪在自己的面前,狠狠地發誓,一定要學有所成,帶自己離開這個地方。
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并且,比自己說的做得更好!
姜許深吸一口氣,聲音哽咽。
旁邊的方知夏輕輕抱住她的手臂,“娘,今天你應該高興啊。”
“是,高興,高興啊。”
姜許用力點了點頭。
得子如此,還有何求?
當初他只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可如今,卻成為了眾人口中的方神醫。
這后面如此多人來觀禮,便是證明了方知硯的厲害啊。
隨著方德厚的聲音落下,他的目光落在羅東強身上。
今日到此的這么多人中,羅東強或許不是身份最高的,卻是跟方知硯關系最緊密的。
于是,在方德厚的邀請之下,羅東強緩緩走到眾人面前致辭。
“知硯,并不僅僅是方家的驕傲,也是我們江安市的驕傲!”
“他在骨科,腦外科,胸外科等各個科室所取得的成績,都是十分矚目的。”
“在醫學交流會上,力壓約瑟翰,巴喬夫等國外專家,應對小澤真也等專家。”
“甚至,還在嬰幼兒惡性腫瘤方面帶領中醫院和省一院的團隊來到世界第一的位置!”
“成為全世界第一個,成功治療嬰幼兒惡性腦腫瘤的存在!”
“今天,我們要見證的,不僅僅是一個家族的儀式,更是一種精神的傳承—仁心仁術,濟世為民!”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