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把內褲泡在百草枯里面給人穿這種害人的辦法。
“百草枯這個東西,太危險了。”方知硯輕聲開口道。
“不管是故意的,還是誤食,對人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想要除草,得想別的辦法才行啊。”
姜濤點了點頭,卻沒多說什么。
等到差不多下午的時候,姜昭從外頭回來,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說是七舅母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衣服準備逃跑。
畢竟是下了毒,怕被警察給抓住。
七舅拿著刀守在門口,也沒說話,就一口一口的抽煙,嚇得七舅母沒敢出門。
至于看病的事情。
反正身體都已經這樣了,七舅就好像看慣了生死一樣,只是打了個電話,讓姑娘回來跟自己看病。
七舅的大哥聽到消息跑過去,好說歹說,才把他手里的刀拿下來。
下午的時候,七舅的女兒已經帶著他去了醫院。
目前似乎還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七舅母被村里人看起來,不準隨便離開,否則就立刻報警。
聽著這些話,姜濤長嘆了口氣,唏噓不已。
與此同時,省一院那邊也突然打了個電話,說是張寶的第一治療階段差不多了,需要方知硯過去一趟。
方知硯暫時答應下來,準備明天去一趟省城。
晚上的時候,眾人坐在飯桌上。
菜肴很豐盛,是舅媽和外婆一起做的。
舅舅擱旁邊打下手。
這幾個月的菜,就沒短缺過,畢竟老爺子住在這里,伙食什么都不缺。
吃飽喝足,方知硯便提出告辭,帶著小妹準備回去。
本來第二天也是休息。
不過今天省一院的這個電話,倒是讓方知硯打算去一趟省城。
他晚上回去的路上便跟汪學文打了個電話,聊起了這件事情。
汪學文滿口答應下來。
當初省一院同意跟中醫院的腫瘤科合作,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最艱難的手術被方知硯完成了。
最持久的第一化療階段也度過了。
現在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這對省一院還有中醫院而,都是一件大事。
所以汪學文這邊毫不猶豫的就通知了倪德祿,讓他明天跟著方知硯一起去省城。
第二天一早,方知硯便在江安市火車站看到了與自己同行的腫瘤科主任倪德祿。
“倪主任,辛苦你跟我一路同行了。”
他熱情地打著招呼。
倪德祿拉了拉自己的外套,笑瞇瞇的迎上來。
“方醫生可真客氣,走吧,進站?”
兩人合計一番,迅速上了車。
從江安市到省城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到站的時候,省一院已經派了人在接。
等到省一院,已經十一點多了。
省一院腫瘤科主任譚定陵接待兩人,臉上帶著濃濃的喜悅之色。
“方醫生,你真的是太了不起了啊。”
剛見面,譚定陵就忍不住夸贊道。
“今天上午,我又檢查了一下張寶的情況,這孩子的生命力,是真的頑強啊。”
“哦?”倪德祿在旁邊詢問道,“怎么回事?”
譚定陵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兩人道,“咱邊走邊說。”
“方醫生,倪主任,真不是我說,咱這次怕是要出大成績了。”
“只要這次方醫生能讓張寶度過最危險的階段,我們對嬰幼兒atrt的治療方案就能有證據。”
“到時候,一旦發表,我們就是目前世界上針對嬰兒惡性腦腫瘤研究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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