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看你那樣子,是不是有頭緒?”
“他是什么病,你知道嗎?”
“大概猜到,但不確定病因。”方知硯點著頭,“我外公去問了,待會兒應該能知道吧。”
話沒說完呢,姜濤冷著臉從屋里頭走出來。
“姜昭,去,把你七舅母喊過來,我有話問她,快點!”
門口翻曬草藥的舅舅姜昭高聲應下,而后匆匆往外而去。
“外公,有發現嗎?”
方知硯低聲詢問道,同時往藥堂內看了一眼。
七舅也五十幾歲的人了,此刻正躲在屋子里抹著眼淚,模樣有些可憐。
“我問了他最近長期接觸的東西,思來想去,都沒什么變化,唯一有變化的,就是他身上的新衣服。”
姜濤解釋起來。
“我合計著,十有八九是在衣服上做的手腳。”
“而且,你七舅跟你七舅母很長時間都沒睡一張床上了,兩人關系已經惡化到一定的地步,甚至動不動就要離婚。”
“唉!”
姜濤搖了搖頭,“等那個女人過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方知硯點了點頭,目光又在七舅的身上打量起來。
會陰部的皮膚燒傷,等會兒!
難道被動手腳的衣服是內褲?
方知硯似乎明白了什么,跟外公耳語幾句。
姜濤臉色一變再變,最后又匆匆走進藥堂,讓七舅把內褲脫下來。
片刻之后,一個同樣五十歲上下的女人滿臉不情愿地被姜昭給帶過來。
“找我干什么啊?”
“看個病還要找我,就這么沒本事?丟人現眼的東西。”
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眾人的表情都是微微一沉。
這七舅母,還真是毫不留情面啊。
“呦,姜醫生,小方醫生也在呢。”
“我們當家的呢?人呢?看個病喊我干什么?”
七舅母五十歲,穿著在村子里還算是靚麗,頭發也沒見白。
很顯然,至少嫁到七舅這邊,日子過得還算是可以。
方知硯盯著她,沒說什么。
而旁邊的姜濤直接將內褲扔在地上,指著喝問道,“干什么?”
“你自己說,你在干什么!”
眼看著被扔出來的內褲,七舅母的身體驟然不正常地僵硬起來。
她下意識后退半步,然后抬頭看看姜濤,再看看七舅,還在試圖裝,“姜醫生,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不懂?”姜濤嚴厲地呵斥著。
“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自己說!”
“你要是不說,就到警察面前說!”
“姜昭,去報警!”
話音落下,七舅母瞬間慌了。
她只是惡毒,膽子并不大。
聽到這話,一下子繃不住了。
“別,別報警,我說,我什么都說。”
“我,我就是給他換了條新內褲,這內褲,泡了一下百草枯而已。”
她聲音慌亂地解釋著,腿也有幾分發軟,扶著旁邊的墻壁。
話音落下,眾人嘩然。
百草枯,又是百草枯!
也難怪,農村最常見的毒藥,那就只有百草枯了。
可沒想到,七舅母心腸竟然如此歹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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