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厚的兒子方承明連忙應下來,然后匆匆忙忙就去了祠堂。
片刻之后,祠堂的鐘聲就響起來。
聽到這聲音的方家人,基本家家戶戶都出了一個男丁趕過來。
等聚集的差不多時,方德厚已經拄著拐杖在那里等著了。
“族長,怎么回事啊?”
“對啊,族長,怎么敲祠堂鐘了?這鐘聲一年也敲不了幾次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道。
方德厚咳嗽一聲,目光往四下一掃,原本渾濁的眼神一下子注入了精氣神。
“肅靜!”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個地方來,是要通報一件事情,順便給我們族里加個規矩。”
“知硯,是我們方家人,馬上就要單開族譜了。”
“有他在,我們方家在江安市,那就是清白人家,良善人家,大家懂不懂?”
話音落下,眾人議論紛紛。
語氣之中有羨慕的,也有不服的,都落在方德厚的耳中。
不過,方德厚并不以為意。
“我知道你們還不懂知硯這孩子的厲害。”
“就這么說吧,大家都看到這兩天有村干部在家家戶戶門口讓清理路邊的草垛,雜物,說要修建水泥路吧?”
“說了這么多年的水泥路,知硯要單開族譜了就突然要修,大家就不想想是怎么回事嗎?”
“這才只是開始呢。”
“你們這些沒見識的泥腿子,等著瞧吧。”
方德厚用拐杖指過去,臉上帶著高傲。
下面的人頓時驚呼起來,“族長,你說知硯能讓當官兒的給咱修路?”
“知硯這么厲害?”
“你以為呢?”方德厚嗤笑一聲。
“好處還在后頭呢。”
“我今天把你們聚集在這里,就是要告訴你們,既然咱們是良善人家,就要處處與人為善,不要給知硯拖后腿,明白嗎?”
“別的不說,就那個方平,你,過來。”
方德厚一招手,將方平給喊上來。
正當方平滿頭霧水上去的時候,就聽方德厚劈頭蓋臉一陣罵。
“你沒事去縣醫院鬧什么呢?”
“缺這幾個錢是嗎?”
“知硯給你解釋得清清楚楚,他給你用的不是常規藥,你還要去縣醫院鬧事,你是不是不想讓知硯做人了?”
“你讓知硯以后在下級醫院的人面前怎么自處?”
方平臉上頓時涌現出一股尷尬的表情。
“不是,族長,我就訛了幾百塊錢。”
“啪!”
話沒說完呢,方德厚一拐杖甩在他背上。
“你再說這個字我聽聽看!”
“你不懂什么叫良善人家是嗎?”
“你給我把錢退回去!”
“不然老子打死你!”
方德厚震怒不已。
難怪知硯打電話回來,原來是真丟人啊!
這要是讓知硯生氣的不入族譜了,那不是鬧嗎?
聽到這話,方平是真慌了。
他一臉委屈地開口道,“知道了,我明天就去還,別打了族長,別打了。”
“什么明天?現在就去!”
方德厚怒目圓睜,大聲呵斥著。
接著又扭頭看向四周眾人。
“你們也給我記住了!”
“以前我不要求你們,那是因為我們老方家沒什么有出息的人,所以我不廢話。”
“可從現在開始,我必須要告訴你們,我們老方家,也是有族規,有家法,重規矩的良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