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傻子了是吧?”
“我可告訴你,我就玩這個長大的。”
朱子肖明顯不相信。
可方知硯只是笑而不語。
那表情,漸漸地讓朱子肖有些慌亂起來。
他下意識扭頭。
還不等他看清楚身后的人,一個巴掌劈頭蓋臉就照著他腦門兒砸下來。
“記這么多年了是吧?”
“不知道你老子我怎么這么狠心是吧?”
“你就想喝個可樂是吧?”
“你還給老子惦記,惦記,惦記上了是吧!”
最后一句話,朱子肖的父親連抽三巴掌。
每一巴掌,都打得朱子肖哀嚎不已。
“爹,我錯了,我不敢了。”
他狼狽得連連后退,最后躲在了方知硯的背后。
“爹,我真不敢了,這在我單位呢,你給我點面子。”
隨著一連串的巴掌停下來,眾人才看清了朱子肖的父親。
他跟朱子肖有七分相似,蓄著短須,臉胖胖的,看著不像個普通人。
聽到朱子肖的話,他冷笑一聲,“給你面子?”
“我給你面子,那誰來給我面子?”
“你剛才那說的都是人話嗎?”
“還你喝可樂我不讓?”
“你喝的那是可樂嗎?”
“那他娘的是百草枯。”
“你連百草枯和可樂的瓶子都不認識,硬說是新款可樂。”
“當時嚇得你娘差點沒哭死。”
“幸好沒進口,被我一巴掌給打掉了。”
朱子肖的父親罵罵咧咧地開口道。
而聽到這話的朱子肖也是瞠目結舌。
他扭頭看看在搶救室門口痛哭流涕的孩子家長,再看看自家老爹,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百草枯?”
“我當時真喝百草枯了?”
“當然啊!”
朱子肖的父親罵道,“自從出了這檔子事后,我們家再沒敢買過類似的除草劑了。”
“你現在合著就記得我打你,不記得我為什么打你了是吧?”
朱子肖干笑一聲,慶幸地拍了拍胸口。
“爹,您別生氣,小時候嘛,當時記得不清楚,現在知道了。”
“你啊!”朱子肖的父親搖了搖頭。
“要不是今天聽你說這話,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在心里。”
“好啊,你小子,還挺會記仇啊。”
朱子肖又是窘迫的連連擺手。
“怎么會。”
“行了,爹,別說了,你今天怎么來醫院看我了?”
聽到這話,朱子肖的父親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盒子,里面擺放著幾支筆。
“我看你今天早上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帶筆,就給你送過來了。”
“你別說,這筆還挺不錯,上面還刻著小字,妙手回春,懸壺濟世,是你們醫院專用的吧?”
話音落下,朱子肖臉色驟然一僵。
方知硯也是一臉詭異地扭頭看向朱子肖。
不是?
這筆不是自己的病人送的嗎?
他記得全藏在辦公桌下面了,其他的也沒拿出來。
怎么朱子肖手里一下子多了這么多支?
朱子肖臉都綠了。
匆忙推搡著自家父親往前走。
“爹啊,你送什么不好你送這個,我要你送嗎?”
“你真是多事,你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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