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緊趕慢趕,終于來到小區樓下。
兩個民工兄弟正攔著一個人,不讓他進小區。
小區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看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怎么回事?”
“聽說我們小區有個醫生,他的母親不檢點,勾搭了中醫院的院長。”
“什么?那這人是誰?”
“這人是那個醫生的父親。”
“父親?我天,這醫生是誰啊?”
“不知道啊,聽著好像姓方,因為這個人也姓方。”
“該不會是方醫生吧?可他那么好一個人,不可能吧?”
“人又沒說方醫生不好,說的是方醫生的母親勾搭中醫院院長。”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聽說方醫生的母親承包了醫院的小賣部,是汪院長親自幫忙的。”
“聽說方醫生被許多人邀請,可他都拒絕了,就是要留在中醫院。”
“聽說方醫生以前找工作的時候,別的醫院都不收,就中醫院收。”
“聽說方醫生還是實習醫生呢,實習醫生在別的醫院是不可能有自己的辦公室,更加不可能單獨門診。”
隨著話音落下,一時之間,謠四起。
而此刻,姜許站在門口,氣得渾身發抖。
她是下午班,正準備出門去醫院交接班的時候,冷不丁就看到方建軍斜刺里沖出來。
幸虧那兩個民工大哥眼疾手快,這才幫她攔住方建軍。
“老婆,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知道錯了,知硯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好歹是他的爸爸,求求你,救救我吧。”
被攔住的第一時間,方建軍先是求情,甚至直接跪下來了。
如今的姜許自然不是以前的姜許,她理都沒理方建軍,轉身就要走。
眼看著姜許不理會自己,方建軍登時暴露出自己的獠牙,惡狠狠地辱罵。
最后,直接將姜許描繪成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
“不就是傍上了汪學文嘛,你給方知硯找了個后爸,有什么用?”
“我告訴你,他的體內,還流著我的血,他就是我的兒子。”
“父債子償,這錢,他不還也得換。”
“當初潘達找上我們,誰知道是不是方知硯提供的。”
“他就是故意讓方芳受這個罪,看似給了我錢,說不定賭場里面的人都是他安排的。”
“他有能耐,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是個賤人,他是個賤種。”
“大家來看看啊,中醫院方知硯的母親,是個賤人啊!”
方建軍大聲吼道,也讓周邊的人越來越多。
眼見著四周的人議論紛紛,語之中還帶上自家兒子的名字,姜許如何不氣,如何不急?
她拎著手中的包就沖上去,狠狠地打在方建軍的臉上。
“你才是賤人。”
“沒有擔當,好吃懶做。”
“知硯是我的孩子,是我最爭氣,最努力的孩子。”
“你罵我可以,不許罵知硯。”
“否則的話,今天我就捅死你,然后自己再自殺!”
說著,姜許惡狠狠的盯著方建軍,那剛烈的模樣,頓時唬住了他幾分。
可方建軍背負著一百多萬的貸款,債主都找上門兒來,打得他鼻青臉腫。
說句不好聽的,死了對他現在反而是種解脫,所以此刻他根本不怕。
“你這個賤人,還想殺我滅口?”
“殺了我,你也堵不住別人的嘴,你的事情,早就傳遍村子了,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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