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個事兒?我聽著好像還不一般啊?”
方知硯一臉奇怪的看著面前的蘇朗。
就聽蘇朗壓低聲音開口道,“不是不一般,那是相當的不一般,聽完毀三觀。”
“婦產科當時以為這個患者是擔心孩子,就順嘴問了一句孩子父親是誰。”
“畢竟產婦在這邊,得需要孩子父親陪護啊,對不對?”
“結果錢柜老板讓別管,他會安排人照顧。”
“等后來晚上值夜班的護士去查房的時候,才大概聽到了事情的緣由。”
“這患者,好像是東海大學的學生,跟十個男的一起上床。”
“他們在賭,說什么一對多,看最后懷上誰的孩子,誰就贏。”
隨著蘇朗的聲音越來越低,方知硯的眼珠子也瞪得越來越大。
這他娘的,每一個字自己都認識,可最后組合起來,是人話嗎?
什么叫一對多,懷上誰的孩子,誰就贏?
察覺到方知硯的表情,蘇朗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就是這樣的,我可沒騙你。”
“這女的起初都是在東海省那邊靜養,后來身體不舒服,送去那邊醫院怕事情暴露,就送到江安市來了。”
“聽說,背后有不少大老板,獵奇的有錢人,都在押注,將那十個男人分別編號,最后賭是幾號男人的孩子。”
“他們好像壓得還挺大的,資金總量都上千萬了。”
聽到這話,方知硯眼中露出一絲濃濃的震撼。
這不是鬧嗎?
根本沒把這個女孩子當人啊。
而且人家是自愿的嗎?
如果不是自愿的話,完全可以報警了啊。
方知硯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呢,又聽蘇朗擺了擺手。
“那女孩子是自愿的,聽說參與完這個游戲之后,她能得到五百萬。”
方知硯一時無。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總是如此的開放。
“貴圈真亂啊。”
他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異常復雜。
“算了,我們只是窮醫生,該干什么干什么吧。”
方知硯拍了拍蘇朗的肩膀,準備回辦公室。
范晨夕幾人匆匆跟上方知硯的步伐,等到了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何東方跟汪學文幾人跑過來。
一到急診,汪學文就抓住了蘇朗。
“小澤教授來了?”
“是,昨天晚上方醫生救的,現在情況已經趨于穩定了。”
蘇朗連忙解釋起來。
“快,快帶我過去。”
汪學文招了招手,迫不及待地就要去看看小澤真也。
等幾人來到小澤真也的病房,就看到他似乎正準備出院。
汪學文如何能讓他出院?
這可是大人物,如今來了中醫院,怎么都得利用一下。
當初在省一院的時候,該吵的吵了,該罵的罵了。
說實在的,汪學文跟小澤真也兩人之間肯定不可能有多好的關系。
所以此刻,汪學文也沒多給面子。
“哎呦喂,小澤教授,您怎么來我們中醫院了啊?”
“歡迎我們小澤教授來中醫院進行指導工作啊!”
汪學文用力抓住小澤真也的手晃了晃。
小澤真也本想說些什么,汪學文卻一扭頭,直接沖著外頭招手,“宣傳部的同志呢?還不趕緊給我跟小澤教授拍一張照片?”
直到此刻,方知硯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汪學文竟然還帶了醫院宣傳部的同志。
不是,院長要干嘛啊?
方知硯一臉震驚。
小澤真也連忙擺手,似乎是想要拒絕。
結果何東方往他另一邊一站,兩人一左一右,好似押著戰犯一樣,就這么拖住了小澤真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