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常發見狀,頓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知硯啊,怎么回事?”
“誰惹你不高興了?我去干他!”
“我常發別的沒有,就是人多,我手下幾百的工人,干不死他!”
聽到這話,方知硯不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晃了晃手機。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省委書記許印國打來的電話。”
“你準備帶幾個人幫我干他?”
常發表情驟然一僵。
先前生出來的豪氣憑空消散,整個人好像萎了一樣縮了回去。
“嘿嘿,知硯,你真會開玩笑。”
“省委書記?你不是逗我的吧?”
方知硯搖了搖頭。
“逗你干什么?”
“上次同學聚會,不是有警察把我帶去省里了?”
“當時就是給省委書記許印國的母親做心包囊腫的手術。”
“剛才這個電話,是讓我過去復查的。”
“我最近還挺忙,這許印國是真會給我找麻煩。”
“省一院的醫療資源不行?還非得我去?”
“就是!”
陸鳴濤在旁邊拍著桌子。
“沒點眼力見兒!”
常發縮著脖子看看兩人,臉上的表情僵硬得好像要哭了一下。
不是?
你們兩位認真的嗎?
這么調侃?
你們真不知道省委書記是什么概念嗎?
東海省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一把手啊。
他嘿嘿笑了笑,沒敢參與這個話題。
方知硯意興闌珊地放下手機。
“待會兒跟省一院那邊聯系一下,找個時間過去。”
“最近這幾天,論文沒寫,名刀賽沒報名,十佳青年沒搞好,換骨髓沒結束,事情多得很啊。”
他嘆了口氣,繼續跟幾人吃著飯。
常發不知不覺地又沉寂了幾分。
每一次跟方知硯混熟了,關系好的能像兄弟似的。
可一通電話打過來,又讓常發感受到方知硯那人脈的恐怖程度。
不行,這關系得好好維持住啊,千萬不能斷了。
他又重新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同時羨慕地看著陸鳴濤。
還是人家好,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關系極好,什么都不用擔心。
吃完飯,常發主動送兩人回去。
到了家門口,方知硯正準備上去的時候,俞爽一通電話打了個過來。
“方知硯,你膽子可真大啊,省委書記的邀請你都敢拒絕?”
俞爽直接開口道。
方知硯聞一笑,“我最近很忙啊,他打電話找我,就為了這種小事?”
“還是說預后有什么問題?”
“預后倒是沒問題。”俞爽抿著嘴,“估計就是因為我先前的操作不當,所以許書記不相信我們了吧。”
“得,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事,這都能專程打電話找我過去。”
方知硯扯了一下嘴角。
“領導是天,領導是地,領導讓你唱戲你就得唱戲,人家可是父母官。”
俞爽吐槽著,“不過你也真勇,竟然敢拒絕。”
“有什么不敢的?老爺子我都敢拒絕,還怕他?”
方知硯嗤笑一聲,“算了,答都答應了,還是得去一趟。”
“許書記母親什么時候出院?”
“后天,你只要后天之前來就行了。”俞爽解釋著。
“行,那就后天。”
方知硯點頭應下來。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小妹自己洗漱睡覺了,畢竟明天還得上學。
方知硯也洗漱一番。
第二天一早,又是牛馬的一天。
不過剛到醫院,便看到李杏兒守在自己的辦公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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