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潘達眉頭一皺,有些厭惡地看著他。
“急什么?錢就在我車里,待會兒我會給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
方建軍也不敢反駁,只是連連點頭。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方芳躺在床上,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我,唔,值么趕腳不對。”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嘴巴發麻。
本想動彈幾下,卻發現手腳也開始發麻。
這讓她頓時心慌起來。
不知怎地,看著那些鮮血從自己體內流出,又分離出什么干細胞,方芳就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虛弱了不少。
就仿佛生命力被抽走了一樣。
這種錯覺,讓她逐漸慌亂起來。
“還沒好嗎?”
她忍不住開口道。
這下子,沒等方知硯跟蔣厚德說話,潘達率先開口了。
“姑娘,你怕什么?還早著呢。”
“我十萬花下去,可不是白花的。”
方芳眼中露出一絲害怕,她試圖掙扎,結果被方建軍給按住了。
“丫頭,你瘋了?”
“都到這一步,你還亂來?”
“十萬塊錢你不要了?”
聽著這話,方芳又糾結又害怕。
身體的麻木讓她有種快死的感覺。
而方知硯也終于忍不住了。
“口周,手腳麻木,那是因為抗凝劑引起的低鈣血癥,補充鈣劑就能緩解了,不用擔心。”
方芳聞,淚眼婆娑地望向方知硯。
“弟弟,真的嗎?我不會死嗎?”
方知硯頓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方芳。
這還是她第一次喊自己弟弟。
估計是覺得自己快死了,所以人之將死其也善吧。
但,還真死不了。
他擺了擺手。
“真的,不會死,放心吧。”
方芳這才松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躺在病床上。
干細胞采集需要好幾個小時,但也沒辦法。
方知硯耐心地坐在旁邊等待著。
期間潘達問了不少問題,方知硯看在他給醫院捐贈的份兒上,一一解答。
另外,陸鳴濤還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關于常發的情況。
因為常發也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勸勸方知硯晚上來吃飯。
陸鳴濤自然不可能來勸說,他只是如實相告,順便詢問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等聽到校友會,他才忍不住笑起來。
“丁建斌這老頭真有意思,自己不敢請你,讓常發來請你。”
“常發跟沒腦子似的,明知道你跟丁建斌不對付,還幫丁建斌,他咋想的?”
方知硯聞一笑。
“還能怎么想?無非是覺得要是能請我過去,他能賣丁建斌,學校兩份人情。”
“另外自以為也能跟我搞好關系罷了。”
“這個人太貪,想得也太美。”
“行,咱不理他。”陸鳴濤開口道,接著將話題轉向火鍋店。
“知硯,咱火鍋店那邊已經開始裝修了,你要去看看不?”
“我不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火鍋店該說的我都說了。”
方知硯搖了搖頭。
但緊接著,他又道,“倒是之前咱買的那幾個股票,估計能收盤了,應該賺不少,待會兒我得跟榮信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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