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帶個湯匙。”
聽著方知硯的話,眾人有些懵逼。
什么意思?
料酒?
患者酗酒,但不是料酒啊。
眾人詫異,但沈清月對方知硯可是無比的信任。
她應了一聲之后,便匆匆跑出去。
也就五分鐘的時間,她已經拿著料酒過來了。
像患者這種情況,如果直接喝酒,度數過高,顯然是不行的。
只有料酒,才能稍微緩解一下。
方知硯迅速將料酒倒在湯匙之中,然后湊到患者嘴邊。
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掙扎著,大吼大叫,暴躁異常的男人,突然就好像找到母親的嬰兒一般,老老實實地不動了。
他不斷地伸著舌頭,舔湯匙之中的酒。
然后嘴巴張得大大的,想要再喝第二口。
這樣的情況,看得眾人一時竟有些啼笑皆非。
而站在旁邊的蘇朗也瞬間反應過來。
“我明白了,不是酒精性精神異常,而是酒精戒斷反應,我怎么沒想到!”
他有些氣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件事情,其實想通了,很簡單。
可偏偏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之下,人就是反應不過來,也根本聯想不到這種事情。
畢竟患者大吵大鬧,讓人心煩。
能救治他,已經是很努力了。
誰又能靜下心來聯想到酒精性精神異常跟酒精戒斷反應的區別呢?
患者此刻已經安靜下來,好似一個饑餓的嬰兒喝到了母乳一般。
方知硯示意蘇朗著手治療。
消化大血管破裂大出血再加上感染性休克。
即便是穩定住患者的情緒,治療起來也是非常棘手的。
不過,或許是方知硯在的緣故,眾人心中都有了幾分底氣。
隨著大量生長抑素持續靜脈泵入,奧美拉唑靜脈注射,接著便著手進行緊急止血操作。
責任醫師是蘇朗,他迅速將病人送上了手術臺,開始給病人進行止血操作。
而方知硯手里的料酒也轉移到護士手上。
他自己則是出了手術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
先前患者的反抗著實是有些激烈。
饒是他身上,也沾了不少的鮮血。
換掉衣服,套上白大褂之后,方知硯正準備喊患者,便看到手機響了。
他下意識瞄了一眼,眉頭一挑。
原本以為是師兄張遠打過來的。
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同學聚會上重新認識的班長常發打來的。
不是?
這人看不出來自己對他不感冒嗎?
還要舔著個臉打電話,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方知硯嘆了口氣,還是接通了電話。
很快,那頭就傳來常發的聲音。
“方醫生,有沒有打擾到您啊?”
“打擾到了。”方知硯沒好氣地回應著。
常發聲音一僵,緊接著干笑起來。
“哈哈,實在是抱歉。”
“方醫生,這樣,我長話短說,今晚上我想請您吃個飯,您看您能不能賞個臉?”
“不能。”
方知硯果斷拒絕。
常發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想要請自己吃飯,指定是有求于自己。
方知硯跟他不熟,沒必要幫忙。
可他的下一句話,讓方知硯又是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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