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老呂,你吹這個方知硯已經吹很長時間了,我們都知道了。”
李文正笑呵呵地開口道。
他是中華醫學會常任理事,也是呂文伯的好友。
方知硯那篇皮瓣移植的論文,呂文伯便是交給他來看的。
看完之后,李文正驚為天人,也是動了想要見見方知硯的念頭。
兩人來到東海省之后,正好又碰見了同為中華醫學會常任理事的好友趙松柏在這邊做飛刀。
剛好飛刀結束,就想著一同來看看方知硯。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呂文伯的宣傳,讓趙松柏心中生出了一絲好奇。
“我李文正在這個位置上面也是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自認他寫的這個論文,我不一定能寫出來。”
“其中的突破點還有創新點令人嘆為觀止,這不是一般的天才可寫不出這樣的文章出來。”
“可你告訴我他才二十幾歲,啊?這天才未免也太天才了吧?”
“想我李文正當年也是天才啊。”
他搖了搖頭,多少有幾分唏噓。
旁邊的趙松柏也是感慨。
“我也不信,你還跟我說他做了胰腺腫瘤手術,連約瑟翰都不如他,這也太夸張了。”
“一個年輕人,他就算是天才,可以在你胸外科大放異彩,也可以在老李的燒傷整形科大放異彩,又或者能在我的肝膽胰外科這邊大放異彩。”
“我都能接受。”
“可是三面開花,那就真的太離譜了,恐怕還是你和中醫院一起包裝出來的吧?”
趙松柏搖了搖頭。
他更偏向于方知硯這三個字是一個統稱,就像扁鵲一樣,起初是一個人,后來變成了很多人,甚至是個組織。
所以啊,方知硯說不定就是中醫院弄出來的一個噱頭。
畢竟,江安市中醫院需要發展的機會,不來點傳奇色彩的人,如何引起眾人的注意?
聽著兩個好友的話,呂文伯搖了搖頭。
“得,你們就是不信我說的話,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親自去看看!”
說著,呂文伯帶著兩人直奔中醫院而去。
此刻中醫院手術臺上,方知硯繼續開辟更多的壞死區。
隨著他輕而易舉的切斷橫結腸系膜后,一股惡臭頓時撲面而來。
手術室內,眾人眉頭一皺。
不是因為臭氣撲鼻,而是因為臭氣出現,就代表著這部分區域壞死的極其嚴重!
等方知硯將術野料理清楚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微微一變。
這哪像是患者的腹腔啊,簡直就是廚房的殘渣桶。
各種灰黃色,慘紅色,棕綠色雜七雜八的堆在一起。
混合著胃內殘渣,壞死部位,胰腺溶解組織。
甚至還有翔。
五花八門的東西,甚至還隨著腸道的蠕動在翻滾。
如此大尺度的東西,看得眾人紛紛扭過頭去。
這他娘的,太可怕了。
天知道做手術的時候,醫生都經歷過什么。
有人覺得兇案現場的警察,法醫面對各種各樣的尸體而感到震撼。
殊不知,急診的醫生所面對的情況,比他們面對的還要夸張。
各種獵奇,古怪,常人難以想象的生病方式,全都能匯聚到醫生面前來。
方知硯抿著嘴,好似沒有聞到臭味一般,認真地利用卵圓鉗等輔助器械輕柔地夾取這些壞死物質。
這一階段,一定要極力避免使用銳器強行切割或者剝離任何與健康組織分解不清的壞死組織。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壞死組織跟健康組織之間是如何連接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導致災難性的大出血。
到時候,再想要把病人救回來,那真是無力回天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方知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手上動作不停。
同一時間,醫院外頭,汪學文正笑瞇瞇地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