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硯一愣,有些不解地看著余海棠。
見余海棠氣鼓鼓地盯著自己,他登時冷笑一聲,張口就要輸出。
“你還不原諒上了。”
“看給你慣的,你也不看看你說的什么。”
“能給你說個抱歉就夠給你面子了,你還擱這兒傲嬌上了。”
“有事沒事的,我下班了,再見,自己不原諒去吧。”
說著,方知硯扭頭就出了辦公室。
這背影,看得余海棠一愣一愣的。
還從來沒哪個男人會跟自己這樣說話。
一時之間,余海棠氣得牙癢癢。
她只是想跟方知硯開個玩笑。
奈何方知硯根本不吃自己美色這一套,這可如何是好?
眼見著方知硯已經要出門了,余海棠又連忙跟上去。
“方醫生,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嘛。”
“我只是想著跟你聊聊去除色素沉著和疤痕管理的事情。”
余海棠跟在后頭,輕聲解釋著。
“我知道你不屑于來我們佳顏醫美上班。”
“這樣,我不請求你每天來上班,只希望你掛職一個技術顧問,好不好?”
“醫美聽上去是不如治病救人高尚,可不代表醫美就是差的啊。”
“你只想著那些一心變美的女孩,可你沒有想過,其實也有很多人是因為生活變故毀容,才會想著去變美的啊。”
“我覺得醫術并不僅僅是讓人活下去,還應該讓人變得更好,不是嗎?”
聽著這些話,方知硯眉頭漸漸皺起來。
他并不反駁這些道理,他只是覺得跟余海棠的合作有待商榷。
因為商人,跟醫者,還是有些區別的。
見方知硯不回答,余海棠便停下了步伐。
“方醫生,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大愛的人。”
“你這樣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一直纏著你,并不能得到你的認可。”
“我余海棠也很驕傲,不會一直纏著別人。”
“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如果可以的話,我邀請你到我們佳顏醫美來參觀一下,看看我們的客人究竟包含了哪些人,時間你自己定,好不好?”
方知硯充耳不聞,緩緩走到自己的寶驢旁邊。
等他跨上車子,準備走的時候,才是突然扭頭看了一眼余海棠。
“我會考慮考慮。”
說著,方知硯揚長而去。
余海棠先是一怔,緊接著臉上露出一絲欣喜,最后才松了口氣。
至少,現在撬開了方知硯的嘴巴。
回到家,家里依舊空蕩蕩。
方知硯開始有些想念小妹了。
小姑娘雖然吵吵鬧鬧的,可那也是有活力啊。
現在家里安安靜靜,還真有些不適應。
娘說還有一個星期知夏就回來,算算時間,明天就是周五。
具體到家時間也不知道啥時候。
思索間,方知硯摸了摸下巴,轉頭又去了書房,準備把骨骼重建和斷肢再植的論文最后檢查一下。
這玩意兒寫了一個星期,該提交了。
不過上一個皮瓣移植的論文,呂文伯拿走之后到現在還沒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發表。
論文修修改改,最后成型。
姜許今天值夜班,應該不會回來了。
方知硯便熄了燈準備睡覺。
臨睡前,還在想第二天的事情。
一個是提交論文,另一個搞清楚小妹什么時候回家。
對了,還有同學聚會。
這周六是同學聚會,也不能忘了,到時候應該會有人提醒自己吧。
昏昏沉沉間,方知硯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帶著論文直奔醫院。
在醫院門口,他便看到何東方似乎在跟icu的同事聊什么,神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