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場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徒手止血,那你們對岳主任這個案子的判定,我沒有任何意見。”
與此同時,會議室的門再度推開。
先前政務處的同志抱著一個水箱走進來。
“這是干什么?”
陳建國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這里面,有一個水球。”
“接下來,我會用針扎破。”
“扎破的水球會漏水,這就跟心臟出血是一個道理。”
“而你們要做的,便是捏住水球,也就是,徒手止血。”
方知硯淡淡的開口道。
這事情對他而,輕而易舉。
可對在座的眾人而,多少就有些不可能了。
“別鬧!”
陳建國有些不高興。
“水球我怎么捏?我要是摸不到出水點,它就癟了。”
“而且如果用力捏,還可能會加速出水。”
“更何況,我怎么知道有幾個出水點?”
聽到這話,方知硯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跟著他的何東方等人也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你們笑什么?”
陳建國有些惱火。
“陳主任。”
“你自己都說出徒手止血的這么多難點了,你怎么會覺得他很簡單呢?”
汪學文笑瞇瞇地開口道。
話音落下,陳建國一愣。
他眉頭漸漸皺起來。
是啊,徒手止血本質上跟徒手捏住水球里面的出水點是一個道理。
好像,確實挺難的。
“試試吧,陳主任?”
方知硯開口道,同時掏出了一根很長的銀針。
“為了減輕難度,我只用銀針扎。”
“而當初岳主任,是被刀捅進去的,傷口更大。”
方知硯解釋了一句,而后直接將銀針給扎進去。
“哎!”
陳建國喊了一聲,本想讓他等等,可已經來不及了。
方知硯順勢抽出銀針,里面的水球開始迅速冒水。
“陳主任,開始吧。”
“當初岳嬋娟岳主任受傷的時候,也沒有給我們任何的反應時間。”
陳建國黑著臉,硬著頭皮將手伸了進去。
可水箱是不透明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他下意識就想要把蓋子給掀開,可卻被方知硯一把按住。
“陳主任,干什么呢?”
“我當初,也是沒有視野的。”
陳建國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他的手伸進去,試圖尋找出水點。
可對他這樣的人而,別說捏住出水點了,就連尋找都吃力!
他只是法院傷情鑒定科的,并不是醫生。
一分鐘后,陳建國黑著臉縮回手。
“我畢竟不是醫生,不能說明什么!”
“馬主任,你來!”
陳建國看向馬成祥。
馬成祥則是微微點頭。
對方知硯這個實驗,他也多了一抹興趣。
很快,方知硯再度找到一個裝了水的氣球,放在箱子之中。
“馬主任,準備好了嗎?”
馬成祥點了點頭。
很快,方知硯提針扎進去,針收回來的時候,馬成祥立刻伸手進去。
但,一分鐘后,他悻悻地收回手。
“我不行了。”
“讓我也試試看。”
旁邊的周海濤也忍不住提議道。
很快,幾個人先后試了一下,結果都失敗了。
陳建國眉頭一皺。
“他們都失敗了,只能證明你這個測試只是個游戲,跟實際情況完全不同。”
“難不成我們捏不住,你還能捏住不成?”
“這氣球里頭的水,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能止住吧。”
方知硯聞一笑。
“那,就讓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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