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脊啊,哈哈哈,果真是你啊!”
“你眼角那個疤,我是記得一清二楚,還是你上山替我采藥受的傷啊。”
楊板橋從車內杵著拐杖走出來。
他身體不是很好。
正常情況下都是坐輪椅。
所以,楊鐵軍迅速從后備箱把輪椅取出來。
“楊隊長啊,哎呦喂,沒想到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還能見面啊。”
姜濤一臉的感慨。
只是見到輪椅,又不由得笑起來。
“你也老嘍,也得坐輪椅了。”
“哈哈哈。”楊板橋抓著他的手用力晃了晃。
“老是常事,要看得開。”
“我這個人,就很看得開。”
“我備了酒菜,邊吃邊聊。”
“來,來了,快進來。”
姜濤帶著楊板橋進去,舅舅姜昭則是招呼著其他人。
來的人并不多,除了楊鐵軍之外,便只有方知硯和一個司機。
幾人進去后,姜昭則是貼上了方知硯,一臉詫異的詢問道,“怎么個事兒?”
“不是很清楚,這老人家是我的病人,結果認識外曾祖父。”
“說當年外曾祖父救過他,多問了幾句,就確定了身份,要來拜訪。”方知硯苦笑一聲。
說實話,他到現在都還是蒙的。
兩人進去。
外婆和舅媽正在幫忙布菜。
外公推著楊板橋停在兩張黑白照片前,不過,一張很年輕,一張卻上了年紀。
其中年輕的這一張,就是外曾祖父姜六。
“哎呦,姜六哥啊。”
楊板橋唏噓不已。
他今年已經八十了,姜濤七十三。
兩人站在照片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當年,眾人這才聽明白當年的事情。
原來,當初的楊板橋,是游擊隊長。
執行任務的時候跟大部隊分離,又遭遇偷襲,身負重傷。
是姜六在山里采藥的時候發現他,并將他帶到自己家里救治。
這一治,就長達一個多月的時間。
等楊板橋恢復得差不多后,他便離開了這里。
再過幾年,有了和平生活,楊板橋第一件事便回到當地來找姜六,卻怎么都找不到。
“你們怎么就搬走了呢?”
楊板橋感慨地開口問道。
“哎!”
姜濤長嘆了口氣。
“你們走后沒多久,碰上敵人掃蕩。”
“當時我爹是有名的藥童,敵人就抓他過去找藥,也替敵人治病。”
“我爹為了不連累我們,就去了。”
說到這里,姜濤又低下頭,忍不住抹了把淚。
“估摸著我們跑了,我爹在里頭,就用藥毒死了幾個敵人,為了讓敵人不起疑心,他也喝了毒藥。”
“哎!”
“沒的時候還年輕得很。”
“我這也是后來才聽到的,當時我跟著我娘,就跑到這地方來了,在這里安了家。”
話音落下,楊板橋連連點頭。
“好啊,好啊,姜六哥好樣的,我就知道他是個有骨氣的。”
方知硯也嘖嘖稱奇,咱家還有這么紅的先人啊。
正聽故事的時候,楊板橋轉過頭,用力拍了拍方知硯的肩膀。
“你小子啊,也得繼承你外曾祖父的骨氣和手藝。”
“我說怎么一開始看到這小子就親切,敢情是你的外孫,哎呦,真是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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