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保瑞說到這里的時侯,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抿了一口酒后,接著說道。
“他們習慣了吃苦,習慣了有病就扛,習慣了冬天沒有暖氣,懂得臉上生瘡,習慣了夏天沒有空調,熱的光著膀子,讓蚊子一片一片的咬出包。”
“我們鄉下的蚊子,有多毒你知道么?”
“我曾經腳腕上被咬的浮腫一星期,連走路都走不動你敢信么?”
呂保瑞說著,自已抹了一把臉,把臉上的淚水抹干凈后,晃了晃腦袋。
“我們家里,永遠是亂到無處下腳。”
“你電視里看到的那些,所謂到鄉下視察,又關心饅頭熱不熱,褥子墊的厚不厚的,都他媽是假的,假的!”
“絕大部分的農民家里,各種柜子,衣服,帽子,我中學時穿的校服,用的書本,各種文具,哪怕我已經到了大學兩年多了,回去的時侯依然時雜亂無章的放著。”
“他們不會用,不會穿,也不會丟。”
“在我們那里,你走不出去,莊稼人會笑話你沒本事,你走出去了,他們又會議論你數典忘祖。”
“如果你想解決這種矛盾,那你就考個老家的公務員,這樣你喝酒和上墳的時侯,都可以坐在主位上,享受著老一輩給你敬酒,在活人和死人面前都賺足了面子。”
“在鄉下,你有吵不完的架,省不完的錢,吃不完的剩菜剩飯!”
“生活不該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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