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其實一直都沒放棄逃跑的想法,也沒放棄被人救援的想法。
既然這倆貨想抽煙,那自已說啥也得湊一湊,萬一真的有人來巡邏呢?
萬一三個人的煙味真的飄很遠,被人聞到了呢?
看著張銳目光灼灼的眼神,謝科冷笑了一聲:“行,給你抽一根,算我謝謝你。”
謝科說著,把自已嘴上叼著的煙點燃了,塞到了張銳的嘴里。
張銳叼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了一口氣,然后癟著嘴,囫圇著對謝科問道:“都這個樣了,咱能聊聊不?”
阮遲平眼珠子一瞪,把張銳嘴上的煙一把摘了下來:“說什么?”
“我說能聊聊不?”
張銳對倆人問道。
“快點抽,抽完把嘴給我閉上,少他媽說話。”
謝科冷冰冰的說道。
“你們放心,這都過小年了,學校里那個看大門的老頭家就在后身,他過年時就早上來一趟,晚上來一趟。”
“這個點,他應該在家里喝著小酒哼小曲呢!”
“我在這上學的時侯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張銳這次沒去叼煙,而是迅速的說完這段話后,才對著阮遲平努努嘴。
“老子還伺侯著你抽唄?”
阮遲平冷笑一聲,把煙直接掐滅了。
張銳舔了舔被打裂的嘴角:“能問一句么?朗州那么多有錢人,為啥就盯上我了呢?”
“因為你騷包!”
“因為你媽傻逼,非要在別人面前裝逼。”
“因為你們家人都不是東西,有兩個騷錢把你們家能耐的,誰都敢招惹。”
“我就是看不慣你那種裝逼的樣,就是想給你個教訓,想讓你跪著給老子喊爹。”
謝科聽到這句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說起來,老子跟你小時侯還有點緣分,但是你媽也太不是東西了,一天到晚就拿你到處顯擺,害的我天天被我媽罵,你說我不綁你綁誰?”
張銳聽完之后有點懵。
我平日里那么騷氣么?都引來不認識的人如此敵視了?
還有,張口我媽,閉口你媽的,到底啥情況?
我承認,我媽是有點騷包,有點喜歡裝逼,有點大嘴巴。
但是,你說的我和你有點緣分又是啥情況?
“我們……認識么?”
張銳盯著謝科的臉仔細的看著,一再的確定了,他不認識謝科。
“別他媽給老子裝蒜了。”
謝科罵完這句話之后,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他使勁的盯著張銳看著。
努力的回憶著。
說實話,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余天成了。
倆人一起玩的時侯,還是很小的時侯。
對余天成的印象,也只是在一個輪廓當中。
這次綁了張銳,是劉斐說的,張銳是從余天成家里出來的。
加上他們一上來就給張銳套了蛇皮袋,打的張銳臉上都是血和嘔吐物,加上又是晚上,根本看不太清楚長相。
此時張銳這么一問,謝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他重新捏起丟在張銳身上的襪子,在張銳的臉上抹了幾下,越看越覺得,張銳跟余天成的形象,好像有點出入。
“你媽不是魏曉琴?”
謝科瞳孔猛的一縮,對著張銳問道。
“我媽是王桂芬!”
張銳也是‘咯噔’了一下,瑪德,老子莫不是,被冤枉了?
“你不是余天成?”
謝科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
“我叫張銳!”
張銳又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