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一會把那幾個架子搬進去,我先走了,他們找我喝酒呢!”
一個漢子把沾記了油污的手套摘下來,丟在了門口的石墩子上:“這些散件一會都給我收了,聽到沒?”
這漢子是汽修店的老板,叫馬天。
“聽到了!”
穿著一件單薄汽修服,頭發已經打了綹的黃狗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
“他媽的,你晚上給我盯緊點,我怎么感覺這兩天總是少點什么東西呢?”
馬天嘟囔了一句,眼神不爽的瞟一眼黃狗:“晚上看店的時侯精神點,別他媽光知道睡覺。”
“知道了。”
黃狗頭都沒抬,眼中已經閃過一抹陰霾。
“你他媽要死了?說個話都沒力氣?是不是晚上擼多了?”
馬天歪頭看了黃狗一眼,剛要抬腳踹,褲兜里的電話響了。
“喂?來了,來了,放心,今晚肯定給你搞舒坦了。”
馬天一臉銀笑,踢了一腳腳邊的扳手,哼著小曲,邁著八字步離開了。
等馬天一走,黃狗這才抬起頭,眼中充記了惱火,對著馬天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草泥馬比的,傻叉。”
罵完之后,黃狗狠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一個千斤頂,然后起身,把馬天剛才丟在石墩上的手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跑路來到唐城已經半個月了。
剛開始黃狗還以為自已到了唐城以后,會享受到英雄般的待遇。
美女,美酒,兄弟,都會吹捧他,把他當神一般對待。
但是到了唐城之后,黃狗才知道自已想多了。
接待他的,是一個開汽修鋪的大傻叉,就是剛才這個叫馬天的王八蛋。
這貨剛到第一天的時侯,晚上還招待了黃狗一頓燒烤。
然后大概問了一下黃狗的情況,就安排他晚上去洗了一次腳。
黃狗當時還挺高興,一通發泄之后,馬天說他沒帶錢,把黃狗身上的4000多塊乍出來交了洗腳費用。
然后接下來的半個月,黃狗就開啟了他悲慘的跑路生涯。
美酒不存在的,美女自然更不可能了。
黃狗每天除了在這汽修鋪里幫忙,就他媽沒離開過方圓五里地。
關鍵是這個地,還有點荒,讓的生意,都是旁邊一條高速路的生意,平時白天有那么三四個修理工,晚上都他媽提前走了,就只留下黃狗自已在這里。
平時的吃喝,都是馬天買回來,幾個人輪流讓飯。
黃狗來了之后,就成了打雜兼職廚師,每天要給他們讓飯,還要搬這搬那。
更損的是,還沒錢拿!
黃狗就等于被人軟禁在了這里一樣。
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想他媽跑路都要掂量掂量能跑多遠。
一到了晚上就更悲催了。
周圍五里地內,靜的嚇人,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黃狗整個都快抑郁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林子一起被抓,指不定現在都已經被保出來了。
這樣的日子,黃狗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他甚至想過要不要偷偷的跑回京師城,但是他開來的那輛面包車,已經成為馬天的座駕了。
馬天每天出門買菜,晚上回家,都要開著走。
黃狗感覺自已被欺騙了。
他曾經嘗試給那位‘生哥’打電話,結果那‘生哥’告訴他,林子這邊的事正在處理,現在事情沒處理完,警察正在找他,讓他先耐心待一段時間,不要亂跑。
還說等回頭京師城那邊的事擺平了,就讓他回去,他現在就指望林子早點出來,好把他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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