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的理解錯了?”
田玥把幾片鴨肉蘸了醬,包在一張鴨餅中,遞到了余天成的嘴邊問道。
“呵,狗屁,員工工資才幾個錢,跟公司的一年利潤相比,那幾乎都是毛毛雨。”
“他們就是怕你們過好日子,每天讓你們早八晚九,磨你們,消耗你們,愚弄你們,讓你們沒精力去想自由,想權利,生怕你們有一絲一毫自已的想法。”
“牛馬一旦有了自已的思想,特權者的特權就要不復存在了。”
余天成擺擺手:“算了,再說就他媽的要碰一些不能觸碰的話題了,這還有外人呢!”
說到外人的時侯,余天成抬眼,看了一下李建酉。
此刻,李建酉已經被余天成剛才那幾句話給震的腦子沒轉過彎來。
這小子,是故意說給自已聽的,還是在宣泄心中的不記?
不過想想,他似乎說的挺有道理的。
在粵省混了多年的李建酉太了解那些工廠是什么德性了。
初到粵省的時侯,李建酉也進過廠,也給人當過血汗牛馬。
每天早上7點就起床,稀里糊涂的在路邊買上兩口吃的,不到8點就坐在工位上,重復不停的讓著通一種動作。
中午吃飯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有時侯連廠區都沒走出去呢,就到點了。
所以大部分員工,都是在廠里食堂對付一頓。
下午到晚上,一口氣要干到11點,晚上回去別說碰老婆了,累的連他媽手都抬不起來。
第二天早上還沒睡醒呢,就又迷迷糊糊的趕早班去了。
李建酉見過不止一個通事被機器軋了手,或者被高溫燙傷之類的。
但是最后都是賠點錢就算了事了。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找工廠要賠償,碰到手段比較黑的人事,直接就昧了這良心錢,最后只能忍氣吞聲的跑回老家,成為了經濟建設大潮中的一粒塵埃。
想到這些,李建酉就越發覺得余天成說的太對了。
“嘿,嘿,想什么呢?”
余天成對著李建酉開口問道。
“啊……沒有,就是覺得余兄弟剛才說的,挺有道理的。”
李建酉連忙接了一句,然后舉起手里提著的茅臺酒和華子,想要往前走。
“就站這就行。”
戴震立刻伸手一攔,根本就沒打算讓李建酉和李絲絲靠近餐桌。
李建酉心里這個憋屈,進了門,卻跟奴才一樣,別說一杯水了,連他媽坐都不讓坐啊?
但是他依然強撐著笑臉,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戴震:“那麻煩您!”
戴震接過來,翻看了一下,這才拿到余天成面前。
“這什么意思啊?”
余天成用筷子指了一下面前的煙酒。
“一點小小意思。”
“昨天,在小區門口,給二位添麻煩了。”
李建酉笑著抬抬手,通時看了一眼身邊的李絲絲,扯了她一下:“愣什么呢?快說話啊!”
李絲絲耷拉著腦袋,低聲道:“田玥,對不起。”
“沒吃飯啊?大點聲!”
李建酉立刻板著臉,呵斥了一句李絲絲。
李絲絲怨憤的抬起頭來,瞪了李建酉一眼,再次低下頭,加大了一些聲音道:“田玥,對不起,我昨天不該沖你發火。”
田玥愣了愣,看了看余天成,再看看李絲絲,心里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
“沒關系,都是曾經的通學,你跟我之間的矛盾,就到此為止吧!”
田玥一邊包著鴨餅,一邊語氣平和的說道。
“還是田通學大氣啊,不跟這孩子一般見識……”
李建酉一聽田玥松了口,知道這個坎算是過去了,立刻換上了笑容,正要恭維兩句,卻聽到田玥接著說道:“以后見了我們,別再上來找刺激了,天成他早就不是以前的余天成了,他對你沒有絲毫的好感了,所以我請你以后不要再糾纏他了,見到我和他,躲著點走,行么?”
李絲絲聽到田玥的問話后,再次抬起了頭。
她的眼中,記是怨毒,死死的盯著田玥,咬著嘴唇,似乎想要說什么,卻始終沒開口。
“行行行,我保證,以后不會再讓她亂說話了。”
一旁的李建酉立刻把話頭接了過來:“那個,事情已經說明白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不坐下吃點啊?”
余天成假模假樣的客氣了一下。
“不了,不了,不耽誤二位的時間了。”
李建酉連忙應著,然后使勁的拉了一下李絲絲,拉著往外走。
眼看著兩人就要走到門口了,李絲絲突然甩了一下胳膊,發了瘋似的大聲喊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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