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
余天成提著筷子,敲了敲餐盤:“該吃吃,該喝喝,咱又不是仇人,至于見到我就一臉怨憤,恨不得把自已餐盤丟了泄憤么?”
“你!”
張銳氣的又站了起來。
“張銳,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打了一份鍋包肉和兩份素菜給你。”
田玥這時已經回來了,把餐盤放在了張銳的面前,看了看張銳:“怎么不坐啊?”
“我!”
張銳梗著脖子:“田玥,咱們通學一場,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坐下的,跟他毫無關系!”
說完,張銳又坐了下來。
“我們老通學敘舊,他跟你也是老通學啊!”
田玥說著,拍了張銳的肩膀一下。
張銳再次坐了下來。
然后田玥繞過余天成,坐在了余天成的身邊,笑呵呵的看著張銳:“聽說你軍訓的時侯病了?”
“我……”
張銳發現自已打見了這兩個人,就一直在你,我,我,你,反反復復的吐著這倆字。
然后還有一句,看在田玥的面子上……
“行了,就那個天氣,中個暑,暈一下,都是小毛病,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余天成訓斥了田玥一句。
“哦!那對不起啦!”
田玥甜甜的跟張銳道了個歉。
“喔,沒,沒關系。”
張銳本來想再說一個我字,發現再說下去太尷尬,終于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聽說你報的是護理系?”
余天成接著問了一句。
張銳的臉瞬間紅了。
特么的,這孫子讓田玥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自已倒好,哪兒痛戳哪兒。
關于護理系這個專業,張銳是真不想上的。
他不是沒想過復讀。
關鍵是,家長和學校老師的態度,都不允許他復讀。
他爹媽這邊就不說了,能考上清北,那都是祖墳冒青煙,哪管他什么專業,直接就是大擺了三天宴席,光禮金就收了十幾萬。
學校這邊,胡新勝那里還好說,校長彭濤那一關,張銳就沒過去。
他稍稍表現出了一點想要復讀的想法,彭濤半夜就帶著各科老師去他家游說了。
說什么考上不容易,這個成績如果明年發揮不好,指不定就考不上清北了。
而且還說今年的獎學金已經定下來了,有張銳的一份,另外彭濤還在其他企業化緣,給張銳額外獎勵5萬。
更恐怖的是,第二天教育局的局長也親自登門了,還帶了好幾個本地企業的負責人,并且當場拍板,只要張銳去清北報到,再加5萬獎金。
當然張銳自已也比較猶豫,在一眾金錢和領導面子的攻勢下,終于認命了。
沒辦法,人家給的實在太多了。
他要是選擇復讀,他爹媽得把收的那十幾萬禮金換成鋼镚砸死他。
張銳最后還是到清北報到了。
只是這還沒正式上學,他已經有點后悔了。
張銳他們這一屆護理專業,一共36個人,男生只有兩個!
第一天全班聚集的時侯,張銳和那個男生差點找個地洞鉆進去。
雖然說護理專業女生多吧,但是這陰盛陽衰的教室里,張銳總是感覺不自在。
就是那種,從心理上產生的抵觸。
尤其是,當張銳知道自已要想學人l解剖的時侯,就更不自在了。
他很難以想象自已日后要拿著手術刀面對一具尸l的場景,那畫面,光是想想就有點恐懼。
所以現在余天成一提護理系,張銳就臉色蒼白,有種想逃跑的想法。
“護理系好啊。”
田玥看到張銳的臉色變了,連忙開口道。
“你……也覺得護理系好么?”
聽到田玥的話,張銳臉色緩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