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道：“小陳，你為什么想幫邵冰雨呢？”

陳文馨定定神：“一來冰雨和我關系不錯，大家是朋友，朋友有事，自然要幫；二來我認為她做的事情并沒有錯，是出于公心；三來，看到她一個女人家，一心為了工作，卻要被上司如此刁難打壓，心里實在感到不平。”

張磊點點頭：“嗯，后兩個理由說得過去，不過第一個，你和她是朋友，但她和我卻不是，不但不是，甚至還對我深惡痛絕，在這點上，我是沒有任何理由幫她的。”

陳文馨一愣：“可是，你和我是朋友呢。”

“你那意思是愛屋及烏？”

“大概是這意思。”

“那就是說，如果我幫了她，你也會感謝我？”

“對對。”陳文馨忙點頭。

“那你打算怎么謝？”張磊直接道。

陳文馨一怔，靠，還沒幫忙呢，就問怎么謝？再說自己的人都給這家伙得到了，還能怎么謝他？

“張科長，咱做事別這么功利好不好？”

“我就功利，沒有好處的事不干。”

“你……”陳文馨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了，心里又急又氣。

看陳文馨這樣，張磊咧嘴笑起來：“小陳，要不然，你先給我來個表示？”

“你要怎么表示？”陳文馨警惕道。

“親一個好不好？”

“不。”陳文馨毫不猶豫搖頭。

張磊嘆了口氣：“你如此小氣，還說我們是朋友，太讓我失望了。”

陳文馨心里又有氣，尼瑪，是朋友就要親？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張磊接著又道：“再說你的人都是我的了，我們都有那關系了，親一下又何妨呢？”

一聽張磊提這個陳文馨就惱羞，舉起拳頭就打：“不要臉，不許提這個……”

張磊忙討饒：“好好，不提不提，打是親罵是愛，你打我就算親了，別親了……”

陳文馨停住手，瞪眼看著張磊：“姓張的，來句痛快話，冰雨這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張磊一本正經道：“看在你和我的關系上，看在邵冰雨是你朋友的份上，這忙我是想幫的，但是……”

“但是什么？”陳文馨道。

“但是你認為我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嗎？”張磊嚴肅道。

“這……”陳文馨一怔。

張磊接著道：“這話你說起來容易，虧你還是在體制內干過多年的，難道你不知道邵冰雨和什么人發生的矛盾，難道你認為我一個小秘書真有那么牛逼的本事？”

“這個……”陳文馨一時無語，想想張磊這話也有道理，畢竟楚恒的塊頭太大，張磊可能真的有心無力。

如此一想，陳文馨不由覺得自己有些難為張磊了。

“那好吧，抱歉，我不該強求你的。”陳文馨訕訕道，心里有些沮喪。

張磊想了想：“其實邵冰雨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這話怎么說？”陳文馨眼神一亮。

“這要看機會，合適的機會，比如你的事，懂了？”張磊意味深長地看著陳文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