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張臉能腫得像豬頭?
雖然他懷疑,但出于隱私也沒問。
“你這牙我肯定是裝不回去,等臉上的傷好了,掛個牙科看看吧。”
醫生無奈地推回吳鳳仙的手,她的手里還緊緊攥著自己的兩顆槽牙。
晚上他們回到冉清波的單人宿舍。
“這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兒子,就算你娶不了任娟,也不能讓她們家痛快。”吳鳳仙捂著脹痛的臉狠狠說道。
冉鐵柱本以為這次來華京,就不用再回老家了,結果沒想到任娟他們家的人和茅坑里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就是,咱們都去提親了,他們家還這個那個的,不就是嫌咱們家窮嗎?窮怎么了?她閨女肚子都要大了,難道還想嫁當官的?她也配!”
冉清波捏著太陽穴,“爸,你要罵他們就罵,別把咱們自己家也帶進去行不行?”
接著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任娟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她該不會以為我在和他們開玩笑吧?”
“哼,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嘛,反正我又不吃虧,頂多被人議論兩天,人家還會覺得我有本事,能哄對象上床呢。”冉清波早已經沒了往日的斯文。
他更像一條陰冷的毒蛇,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如此惡毒。
“他們家挺有錢的,該不會買通做體檢的醫生吧?就像你似的。”冉鐵柱忽然擔心起來。
“哼,不會,我那個朋友家里很有背景,他才不會被人買通。”
“再說了,任娟家是做生意的,有幾個臭錢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我那個醫院的朋友,他爸媽可是干部,這些商人見了,還得低頭哈腰的呢。”
冉清波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爸媽,明天我照常上班,我打聽過了,體檢報告下午三點送到,我中午當眾求婚,再給任娟一次機會,如果她不珍惜,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等我消息,如果她還是不同意,你們就來單位鬧,就說她要打了冉家的孩子,我在順勢裝好人,只要她肯識時務同意嫁給我,體檢報告出來也無所謂。”
“到了那時候,就讓她辭職在家養胎,也不用出去見人,丟人也丟不到外面去。”
冉清波臉上升起一絲笑意,“任娟要是離開核心實驗組,憑資歷的話,領導肯定會選我。”
“任娟一個女的,懂什么航天工程?她就應該在家里好好生孩子。”
吳鳳仙捶著床,“對!兒子說得有道理。”
“明天下午我和你爸就去你們單位,我非得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吳鳳仙厲不厲害不知道,但她這一宿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兩顆槽牙被人生生打掉了,為了兒子的結婚大計,她還不能報警。
去醫院看,也只是開點止痛藥,但藥勁一過,疼得直冒冷汗。
她將這滿腔的怒火都歸結在了任娟身上。
等那小妮子進了門,她一定會想盡辦法磋磨她。
什么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進了他們冉家的門,都得乖乖地伺候男人,伺候公婆。
睡夢中,吳鳳仙夢到了自己住進了大四合院。
任娟每天都要給他們做飯,晚上還得給她這個婆婆洗腳。
她這個媳婦終于熬成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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