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看到肉,蘇晚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肉的顏色不鮮亮,聞著也有股怪味。
蘇晚秋端起來示意讓齊兵看看。
齊兵一聞,果然不對。
“服務員!”齊兵嗓門大,一嗓子穿透了整個飯店大廳。
上菜的服務員不情不愿地走了過來,“有什么事啊?”
齊兵指著盤子里的肉,“這肉不新鮮,給我們換一盤。”
服務員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換?這肉你們都動了,說換就換?”
“你看清楚,我們連筷子都碰,我要換肉,那是因為你們的肉味道不對,我懷疑是壞的。”
服務員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她翻了個白眼,帶著嫌棄和鄙夷,“我看你們是哪來的土包子第一次來我們秋合廣場吧?連肉都看不出好賴,要我看還是別出來吃飯了,還不夠丟人的呢。”
齊兵臉色一黑,剛想起身卻被蘇晚秋按下。
她不急不惱,“把你們老板叫來,沒有老板就把經理叫來。”
“有什么事跟我說,找我們老板干嘛?”服務員摳著指甲,動都不動一下。
“你算哪根蔥哪根蒜?我跟你說得著嗎?”蘇晚秋提高音量,坐在飯店吃飯的人紛紛看過來。
“你..你這個同志什么態度?”服務員也不甘示弱。
“你給我上的羊肉卷味道是臭的,我讓你換一盤有問題嗎?”
“你憑什么說我們的羊肉卷是臭的?我們店可是現切羊肉卷...”
“現切?那你敢讓我現在去廚房看看嗎?”
“你...你別得寸進尺!”
蘇晚秋指著桌子上的羊肉卷,“你自己聞,你自己看!”
“如果你說沒問題,那我就送到每一桌客人面前,讓他們幫我把把關,怎么樣?”
服務員抿著嘴唇,她當然知道這盤羊肉有問題,但這桌夫妻看起來就有文化有素質,她覺得出于面子,這兩人也不會說什么的。
沒想到還遇到硬茬了。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把肉給換了,我們開店這么久,什么客人沒遇到過,你們這種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最不是東西。”
蘇晚秋握緊拳頭,警告自己不要發火,不要動手。
“我再說一遍,把你們經理或者老板叫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或許是蘇晚秋的眼神太過凌厲,服務員看著她有點害怕。
她“切”了一聲,“叫就叫,你等著!”
沒過一會,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男人從后廚走了出來,他穿著廚師的衣服,滿臉橫肉,看著就不太好惹。
許多客人看見他,再看那桌明顯是知識分子的夫妻,都為他們捏了把汗。
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多數人碰見這種事,都會選擇“算了”、“大不了以后不來了”,或者是直接略過。
但這是秋合廣場,是她蘇晚秋的產業,她決不允許有這種黑心商家在。
“你們是不是來找事的?我們開店這么久,從來沒人說我們的肉不新鮮,怎么就你們倆說?”
“該不會是來訛錢的吧?我告訴你們,我們徐記涮肉可不是吃素的,趕緊給我滾!”
壯漢大廚站在餐桌前,他看起來甚至比齊兵還要高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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