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這些校領導搞什么貓膩,就算任娟在清北大學沒法繼續讀書了,那又怎么樣?
大不了送到港城,那里的教育條件比現在華京更好,甚至任娟還可以出國留學。
“媽..我是不是給你找麻煩了?”出去的路上,任娟小聲問。
“這算什么麻煩?”蘇晚秋笑了。
“我們家的人不能仗勢欺人,但如果遇到不講理混不吝的人,也沒必要客氣,不就是拼權勢拼背景嗎?”
“媽當初做的那一切,不就是為了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可以挺直腰桿,不被人威脅?”
任娟晃了晃腦袋,媽說的話她沒聽太懂。
蘇晚秋心中冷笑,當年在松山縣,她刻意接近汪國清就是為了能背靠大樹。
她承認最開始確實存了利用的心思,但后來這么多年的相處,怎么會沒有感情?
再加上蘇晚秋也從來不輕易開口求人,更沒有借著汪國清的關系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所以汪國清對她極為欣賞,認她做干女兒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次,不到最后,蘇晚秋絕對不會開口求汪國清。
接下來的幾天,任娟繼續上課。
只是班主任以她精力有限為由,撤了她班長的職務。
緊接著負責學生會的老師讓她好好調養身體,不準她再參加學生會的活動。
而就在這時候,物理大賽也將她除名。
武敏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學校里,見到任娟還會冷嘲熱諷幾句。
“你報警了又怎么樣?有人管嗎?有人敢管嗎?”
“任娟,這里是華京,有的人你惹不起,我勸你趁早去撤案,至少還能踏踏實實在這上完大學。”
“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任娟心里頭憋著一股氣,忍了好幾天還是將這些事告訴了蘇晚秋。
“沒關系,他們就是想逼你撤案,但小娟,你甘心嗎?”
“不甘心!我不撤案,做錯事的人是武敏,憑什么受到懲罰的反倒是我?”
蘇晚秋摸著她的頭發,“既然如此,咱們就硬剛到底。”
“嗯!”
這些天,武敏依舊照常在學校里住,課業也沒落下過。
面對同學們的質疑,她只說了三句話。
“我沒下毒,如果我是兇手,警察為什么不抓我?”
“學校為什么不處理我?”
“這一切都是因為任娟嫉妒我,所以才陷害的,如果不信,你們就等著看吧。”
武敏說得理直氣壯,好像一點都不心虛。
這下又把大家給弄糊涂了。
......
海千區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周局,這案子證據鏈明確,我們在任娟的水杯里發現了水仙鱗莖的殘留物,杯子外面還有不屬于任娟的指紋。”
“經過對比,就是武敏的,而且她有作案動機,有作案時間,還有...”
周學忠打斷他,“那又怎么樣?住在一個宿舍,碰到別人的水杯也很正常,再說你有什么證據能直接證明,水仙鱗莖的毒是武敏下的?”
張烈轉動了一下脖頸,“周局,我們在武敏的書桌里搜出一個白色小藥瓶,里面的液體和任娟水杯中的殘留物成分高度吻合。”
“而且經過走訪調查,三個月前,武敏曾經在花卉市場買過一株水仙。”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嗎?”
周學忠不緊不慢地翻看著桌子上的調查資料,“萬一是賣花的人記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