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挺好的嘛……噯,那你呢?你怎么沒提你和小琉璃啊?”
“我?!我被小琉璃嚇得瑟瑟發抖!狗狗啊,我不騙你,今天的小琉璃太可怕了!”
“啊?!”
“啊什么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我。”
“好。”
“如果開始的動機就不正確,是不是一定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汪很認真的想了想。
大概半分鐘之后,才給她回復。
“我們怎么定義‘正確的動機’呢?
我想和你開始,動機是見色起意;可是我和劉璃的開始,同樣是見色起意。
后續的契合是結果,但是再怎么融洽都不能改變動機的膚淺與單純。
對于大部分男人而,一眼心動就是開始的唯一原因。
在接下來的相處中,如果久看不厭,那就是正確的動機;如果索然無味,那就是錯誤的動機。
所以正確與否其實是由結果決定的。
結果正確,動機就正確。
結果錯誤,開始得再美好依然是錯。
以上是常規情況,而我可能是個特列。
于我而,和劉璃之外的任何女人產生感情都是‘開始就不正確’,我不想為此狡辯。
問題在于,我們怎么定義‘好結果’。
現在的契合是現在的結果,30歲的時候我們會有一個新的結果,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結果。
你現在就想看到蓋上棺材那天的終局,那不現實。
所以我們拿什么保證最終的結果是好的?
我不能為此發誓,因為我確信那不可信。
我只能保證我會盡可能的給你們物質,給你們安全,給你們快樂,給你們一個我認為的好結果。
可是我能夠給出的東西,對于你們而到底是不是好的,那得由你們去判斷。
我從來沒有對劉璃說過‘我一定會給你幸福’之類的話。
幸福是一種很私人的感覺,我不確定我能做到。
好結果同理,你要自己感受。”
……
回到餐桌上,汪打字打了好半天,才把所有想法都表述清楚。
三位大哥自顧自的聊著天,沒有來打擾他,這讓他充分的厘清了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結論就是沒有結論。
汪的做法,不能用“渣不渣”來概括。
這種定性方式太膚淺也太草率,缺乏對于復雜現實的深刻洞悉。
所以,狗哥堅定的認為自己并不渣,只是好為人師,喜歡向漂亮女同學傳授人生經驗,僅此而已。
并且他相信傅雨詩能夠理解。
大約三分鐘后,傅雨詩回復了信息。
很不簡單的一段話,每個字都透露著她的認真。
“你總是那么聰明敏銳、強大堅韌,每一次的安慰都能讓我滿心柔軟。
我十分確定,我們的開始并不正確,我為此愧疚和不安,但不后悔。
幸好我想要的并不多,并且可以承受最壞的結果。
所以……
我要陪你錯下去。
直到等來一個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好結果。”
汪大少展顏一笑,溫柔溢滿眼角眉梢。
人到中年的大哥們看到這一幕,嘆氣都帶著股檸檬味,湊到一塊悄悄嘀咕。
“準是哪個新姑娘。”
“小老弟的桃花一直這么旺嗎?”
“剛剛你又不是沒看到,丫的資本擺在那兒,不該旺嗎?”
“倒也是……”
“大哥們久等了,繼續走起?”
“啊,好好!”
出了食堂,狗子吹著愉快的小口哨,美滋滋走在最前頭,三位大哥在后面繼續竊竊私語。
“我琢磨著,這玩意是不是可以后天鍛煉啊?”
“問問?”
“別吧……要是不能,豈不是平白暴露了?”
“什么叫暴露?12.7是現代狙擊槍里的大口徑好吧?!”
“就是!7.62的都還在服役呢!”
“而且就算口徑沒得改,增加點射程也是好的嘛……”
“那就……問問?”
“三兒啊,你去!”
“我可不去!我的夠用!”
“噯老郭你瞅我干啥啊?我和汪又不熟。”
“那我是大哥,你們覺得我方便嗎?!”
哥仨在那你推我躲嘀嘀咕咕好半天,都以為汪聽不到,但其實,狗哥已經快要笑尿了。
最終,哥仨到底還是端住了架子。
再怎么說汪才二十歲,當著另外兩個老哥的面請教這事兒,誰都抹不開臉。
然后等到真正開始玩槍的時候,他們使壞把靶子立到了1200米外,可把汪折磨賴了。
盡管m99是以射擊精度高著稱的,但是對于新手仍然極不友好。
光是學習怎么使用瞄準鏡就要好久。
汪大少學習理論的時候倒是沒怎么費勁,然而等到實戰的時候,上手就廢。
1200米的距離,一旦打飛,著彈點都看不到。
今天還有點小風,三到五級時大時小,一陣一陣的吹,結果前30發子彈,汪大少只有兩發子彈上靶,游戲體驗極差。
紅英可算撿著個樂子,擠眉弄眼的嘲諷汪。
“狗砸,行不行啊你?哥還尋思能跟你切磋一場呢!”
汪很謹慎的問:“三哥你什么成績?”
紅英得意的很:“十發子彈,48環!”
也是個小辣雞,距離及格都還有好遠。
汪并不是很慫,但還是保留了很大余地:“你等我再打兩發試試。”
重新趴下,瞄一眼觀測儀上的距離和風向風速,開始調整瞄準鏡。
放大開到8倍,方向手輪右旋一刻度,高低手輪調高四個刻度,用十字星下面的第二個∧的頂角套上靶心,試開第一槍。
運氣非常不錯,成功上靶。
著彈點在靶子右下角,汪心里有數了。
再調,再射,命中左上方的4環。
接下來就不能再調整手輪了,刻度偏差會很大,汪直接偏了一點準星。
深呼吸,緩緩吐氣,穩穩的開槍。
8環!
第四槍又打了一個7環,著彈點偏差不大。
“來吧!”汪有信心了,轉頭望向紅英,“打什么彩頭的?”
紅英聽到觀察員報分,直接把槍一扔。
“去屁的吧!兩個大老爺們,比什么槍,gaygay的……”
臥槽!
狗哥差點被他閃了個跟頭,笑罵:“就沒見過你這么欺軟怕硬的大哥,又慫又不要臉。”
“啊?你說什么?”
紅英帶上耳罩,聾得賊及時。
郭厚禹聽到他倆拌嘴,端起望遠鏡觀察汪的靶子,突然爆了粗口。
“臥槽!狗子你是變態嗎?!幾十發子彈就能喂到這水平?”
黃志忠臉上漲得有點紅,迫不及待的催促汪:“老弟,你再開兩槍我看看!”
汪穩穩的又開了三槍,居然打出來兩發7環一發9環。
可把老黃激動壞了。
“兄弟,你特么是天生的殺手苗子啊!
我長這么大,頭一次見到你這種奇葩!
幾十發子彈就穩定命中1200米靶的7環,你牛嗶大了你知道嗎?!
你現在只差經驗,等你打滿一萬發子彈,臥槽,1500米以內你想鯊誰就鯊誰!”
汪:(⊙?⊙)
我……
我長這么大,頭一次有這種被人噎住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感覺……
感謝厚愛?!
我會戒驕戒躁再接再厲,向著死刑的方向繼續努力?!
正為難的時候,郭厚禹把他救了。
“時間不早了,咱們去溜一圈坦克?”
看起來是受到了打擊,不想再玩槍了。
上回釣魚老郭也是這樣,整個一個大齡傲嬌面子怪,有點可愛。
汪嘿嘿一笑:“那感情好,走著!”
于是大家就擠到一輛坦克里,轟轟隆隆的壓進了訓練場。
遺憾的是,開坦克的體驗感并不怎么好,和汪預想的有很大差距。
一是乘坐感很差,噪音巨大,視界狹窄。
二是不能開炮,基本等于坐了輛悶罐車。
三來速度太慢又顛簸,讓習慣了在賽場里飚到300的狗哥很不適應。
不能盡情開炮的坦克和拖拉機有什么區別?
哦,拖拉機沒那么悶熱……
轉了兩圈,大家都興致寥寥,于是決定回城里喝酒去。
本來汪大少是很想和他們慢慢喝著小酒,好好聊會兒天來著,真的。
但是心里惦記著小琉璃,于是心懷不忍的開了大招,上桌半個小時就把他們全撂倒了。
然后急匆匆來到巴黎世家,親自挑了一堆絲襪做禮物,吩咐有財打道回府。
接下來,就是怎么把三萬騙出校門了。
狗哥左思右想,感覺這事兒他自己辦不成,還是得搖人。
而且,搖人也需要技巧。
狗哥先是把傅雨詩叫到了酒店,美其名曰:當面聊聊今天的事。
然后在酒店大堂接到傅雨詩,當場圖窮匕見。
小公舉愣了好一會兒,氣得滿臉通紅。
“這種肯定會挨打的破事兒你又找我?!能不能不要總可著我一個人坑啊?!你愛找誰找誰,反正我不管!”
狗哥舉起巴黎世家的手提袋,壞笑著搖了搖。
“今天她要是出不來,那就你來替她穿。”
臥槽!
傅雨詩整個人都麻了,瞪圓了好看的大眼睛,里面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你是真的狗啊……”
汪狗嘿嘿一笑,拉著她走進電梯。
“你看著辦咯,反正我怎么都行,真的。”
“你別拉我……你個王八蛋臭流氓!做夢去吧,我哪個都不選!”
叫歸叫,可是傅雨詩到底還是被汪拉到了總統套房前。
倆人正鬧著呢,套房的管家見怪不怪的就要刷卡開門,然后,房門突然從里面被猛的拉開。
未見人,先聞聲。
“狗子狗子,快來!我請你喝狗肉豆腐湯!”
我尼瑪!
好大一個驚喜……
傅雨詩挑挑眉,看著突然把手收到背后、乖乖站好的臭流氓,得意的抿嘴一笑。
汪不鬧了,她反而主動貼了過去。
媚眼如絲,夾出好生嬌嗲的小奶音:“乖,待會我讓娜吾給你穿黑絲~~”
汪忍不住想了想,頓時感覺褲子有點勒。
但是理智卻在瘋狂示警:離這屋遠點!沾上娜吾準沒好事兒!
正猶豫著,娜吾歡快的沖出房間,一把把他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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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找個什么理由來騙點月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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