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來不了，今天我休息，都安排好了。”

林菲菲再一次拒絕了他。

電話里忽然安靜下來，仿佛醞釀著一場風暴，風雨欲來。

幾秒鐘以后，張源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斥責：

“林菲菲，你能懂點兒事嗎？多大事能比老板來更重要？你如果不來，可就別怪我了。”

林菲菲漫不經心地挑了下眉，整個人窩在沙發里，語氣散漫：

“我真去不了，你想把我那么樣？！”

“怎么樣？罰款唄！”

林菲菲皺起眉，“罰款？咱們公司有這一條嗎？”

電話里傳來幾聲冷笑：“公司條例里沒有，我自己加的不行嗎？你要是不來，那就來找我秘書交罰款！”

林菲菲眉心緊蹙，怒氣在眼底翻涌直上，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靠！大不了我……”

我太了解林菲菲了，她剛要說不干了，我趕緊拍了拍她的大腿，用眼神制止了她。

林菲菲一怔，深深吸了口氣，沒再說話。

張源以為林菲菲怕了，肆無忌憚地大笑道：

“哈哈……大不了你什么？你看最后還是不敢說了，你要是來，現在趕緊過來，如果不來，下午就乖乖地來找我秘書領罰單。”

他得意大笑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說話？不是你勸我之前辭職的嗎？”林菲菲目光幽怨地看著我，小臉嘟成了包子。

我忍不住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下，笑著說：

“我當然不會攔著你辭職了，但現在有一個潑天的富貴就在你眼前，難道你不想抓住嗎？”

林菲菲眨眨眼睛，“什么潑天的富貴？”

我不答反問：“你確定真得想離職了嗎？”

林菲菲輕輕點點頭，“嗯，其實我一直在猶豫，但今天張源這個電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輕輕嘆了口氣：“沒意思，我也不差這點兒錢，何必受這個氣，所以還是辭職吧！”

我嘴角輕揚，笑道：“所以……咱們得在辭職之前，干他娘的一票，拿完賠償金再走。”

林菲菲露出茫然的表情，旋即搖了搖頭：

“我主動辭職，公司怎么可能賠錢？不可能。”

“就算拿不到賠償金，也不能放過張源，得想方設法讓他走人。”

林菲菲表情一滯，怔怔地看著我，“讓他走人？怎么讓他走人？”

“按他說的做，去領罰款單。”

……

下午，我陪林菲菲去了他們公司。

我們連張源的面都沒見到，直接就被秘書打發了。

林菲菲從秘書手里接過罰款單，氣得手直哆嗦。

“憑什么罰這么多錢？”林菲菲質問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