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也點頭,那這件事就板上釘釘了。
但我不能站到人民群眾的對立面啊!
俗話說屁股決定腦袋,位置決定了想法,白詠琪只做直播,只用考慮帶貨的事,但我不一樣,除了直播,我還肩負著整個團隊的運轉,何況我對加班深惡痛絕,我加班的時候的怨氣,厲鬼碰上我都得繞道走。
張茵也看向了我,笑咪咪地看著我,“余斌,說說你的想法唄!”
看著一雙雙求饒般的眼睛,我笑了笑,“我覺得咱們還是正常晚上十點下班就好了,零點我們加班,看著別人放煙花?煙花易冷,報表難平嘛!容易讓打工人寒心啊!”
這幫小年輕長出了一口氣,白詠琪只是嘟嘟嘴,倒沒說什么,她這點其實做的不錯,無論心里樂不樂意,都絕不在人前和我理論。
張茵也看出大家心早就飛走了,也沒說什么,于是就確定了下元旦三天的活動和怎么上班。
散會以后,我有種灰飛煙滅的感覺,不過張茵算是不錯的老板了,以前楊嘉木開會那才叫一個絕,一開口就是“我簡單說兩句”,然后四十五分鐘過去了,而且我發現,只要是會上提出的問題,都是開會解決不了的。
每次和他開會我都如坐針氈,我對他大搞特搞形式主義的風格特別反感,那時候他已經把我“發配”到柜臺賣貨去了,會議內容我全程旁聽,除了最后那句“散會”以外,其他和我毛關系也沒有。
開會對我們打工人太不友好了,明明沒有什么想法,可沒有想法,必須創造想法,自己都覺得是胡亂語,還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強打精神從會議室出來以后,我感覺頭已經不是頭了,是旋轉的地球,于是我迫不及待沖到樓下想抽支煙緩緩。
走出去沒幾步,身后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落地的聲音。
我下意識回頭一看。
臥槽!
白詠琪怎么也跟來了?
她沖我瞇了下眼睛,扭著柳腰走過來,“是去抽煙吧!我也去。”
碰都碰上了,那就下去吧!
來到樓下,白詠琪抬起白皙的小手,伸到我面前:“嘗嘗我這支,十三釵。”
我擺擺手,然后拿出我的煙,“這煙勁兒太小,要不你試試我的?”
“好啊!你的肯定勁兒大!”她一語雙關。
“……”
我感覺聽出一股弦外之音。
我沒接話,她大大咧咧慣了,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我輕輕將她手里的香煙點燃,她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吐出了一個白色的煙霧,指尖猩紅的煙頭,將她鮮紅的指甲襯托得更加嬌艷。
她笑瞇瞇地看著我,問道:“今天開會你干嘛不同意我的想法,是不是你想和林菲菲過二人世界,所以才不想加班?”
“臥槽!必須的啊!第一次跨年,怎么能加班呢!再說了,誰不煩加班啊!”
“切!不加班更好,那我就陪節目那制作人去了。”
我一愣,“你不是被淘汰了嗎?”
白詠琪嘟了嘟嘴,“是被淘汰了,但我得維護關系啊!要沒他背后運作,上次我都進不了十六強。”
我苦笑了一聲,輕輕彈了彈煙灰,“那有什么區別,你的生活不還是沒有發生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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