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著點點頭,沒了。
黑衣少女站起身,長劍入鞘,告辭離去。
等寧姚快要消失在道路盡頭,坐在青石上的女子忽然說道:那人走之前,還有句話讓我捎給你。
寧姚身形頓止。
好好練劍。
……
半道上,寧姚碰到了幾個好友,遂一同前往忘憂酒肆。
酒肆這邊最近又出了一件事兒。
有個老劍修一連三日沒搶來一碗忘憂酒喝,就召集了一大撥劍修在門外起哄,讓姜劍仙改一改規矩。
這一日就賣三壇,一人只有一碗,實在是太摳了,又不是不給錢。
別說什么不給錢,自從忘憂酒出現在劍氣長城,酒肆內就從沒出過一筆賒賬的買賣。
喝酒就得掏錢,倒是有過幾個想拍拍屁股跑路的,但都被一把飛劍攔住去路,老老實實交錢。
也是因為這把飛劍,姜蕓的名號,在劍氣長城更是傳的神乎其神。
劍修的本命飛劍,是其本人的劍道所化,誕生于本命竅穴內,相當于是劍修的第二個‘自已’。
但到底是需要主人操控,并無劍靈一說,飛劍破碎,主人重傷,反之也是一樣。
但姜姑娘的這把本命飛劍,則完全不同,好像誕生了真正的劍靈。
反正從沒人見過,有誰的本命飛劍,會自行給客人上酒的。
酒肆內大小事,人能干的,姜姑娘的飛劍,也能干。
并且有一點,姜蕓的這把飛劍,從不待在她的竅穴內溫養,成天都在外界。
這個外界,也不單單是酒肆那巴掌大點的地方,整座劍氣長城,都成了它的晃蕩之處。
曾經有一對神仙眷侶,大晚上沒回家,約在一處城墻下卿卿我我,兩人衣衫都褪下了大半,那年輕劍修正要辦事,頭頂樹梢忽然傳來聲響。
那男子也是個猴急的,沒管那么多,正要持槍上陣,一把飛劍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后。
然后他那白花花的屁股上,就被懟了一下。
這樣一嚇,男子的長槍,差點成了短炮。
也就是劍柄,要是劍尖,指不定還要在他屁股上劃開一個大口子。
男子大怒,正要追趕,卻早已不見那把飛劍的影子,回過頭來時,兩人剝落的衣衫已經碎成了千百塊。
遭瘟的飛劍。
類似的事兒還有很多,姜蕓的這把本命飛劍,鬧出了不小風波。
誰家的褻褲丟了,哪家的雞仔少了幾只,都不用想,一定是那把飛劍干的。
倒是沒人去找姜蕓的麻煩,畢竟這里面的大部分,都令人難以啟齒,小部分,又只是些小事。
寧姚、董畫符、陳三秋、疊嶂、晏啄,一同進了酒鋪。
沒過午時,酒肆內依舊是高朋滿座,寧姚熟門熟路,到后院搬來了一張桌子,直接擱在了門口。
姜蕓這會兒正忙,一把流光飛劍在鋪子內來回穿梭,為客人送去一碗碗酒水,或是各種佐酒小菜。
晏啄抱來一壇子酒,數了七個酒碗,一一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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