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荊老,滿臉無語之色,這老家伙太不要臉了,竟然上下夾擊。
不過,輸了就是輸了,也沒啥好說的。
蕭風拍拍屁股重新坐下,看著荊老:“老家伙,你這么欺負我,好么。”
“孫子用來干嘛的,就是用來欺負的。”
“得得。”蕭風無奈,然后轉頭看向皇甫衛:“皇甫老先生,不知道你這次來是……”
“也沒什么事情,得到荊老大的允許,來看看荊老大,順便給你一個驚喜。”皇甫衛笑著說道。
蕭風苦笑,點點頭:“確實給了驚喜,我還真沒想到您和我爺爺認識。”
“不,我說的驚喜,不是這個。”
“嗯。那是什么。”
“我老了,后繼無人,血刃偌大的攤子,也不知道要交給誰……你是荊老大的孫子,也就相當于自家的后人,所以我打算把血刃交給你……血刃是我的心血,而你讓我感到很滿意……”皇甫衛看著蕭風說道。
蕭風愣住了,這特么啥意思啊。要把血刃送給自己。臥槽,剛收了燃獄,又要接收血刃。沒搞錯吧。
他扭頭看看荊老,發現后者吱溜吱溜的喝著茶水,面無表情,好像他們所談的事情,都跟他無關一樣。
不用問,老家伙肯定是早知道這件事情了,甚至兩個人都已經商量好了。
蕭風苦笑:“那什么,皇甫老先生,血刃里,就沒有能幫你管理血刃的人么。”
“有,但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我還是覺得交給自家人管理比較好……嗯,可能是我骨子里比較保守吧。”皇甫衛看著蕭風說道。
“……”蕭風想拒絕,這不是虛偽,而是發自內心的。
他沒太大的野心,尤其是在大統領死后,他的心態更有了變化。
他現在已經掌控了poker和燃獄,另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勢力,可以說,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位高權重的人之一了,根本不次于任何大國的國家元首。
這不是夸張,光是poker和血刃就掌控了好幾個國家,雖然不大,但在聯合國也都有話語權。
“那什么,皇甫老先生,我能拒絕么。”蕭風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
皇甫衛愣住了,拒絕。
他想過多次,蕭風知道這個消息后的反應,比如說狂喜等等,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拒絕。而且,看他這樣子,還不是故意這么說的,而是真心要拒絕。
就連荊老端著茶杯的手也是一頓,抬了抬眼皮,掃過蕭風,這家伙出去一趟,回來怎么有些不一樣了。
“嗯,我想憑你的渠道,應該已經知道我已經掌控燃獄的消息了吧。在這之前,在米國,我與燃獄的大統領展開了一場戰斗,他和我都是偽先天,我們雙雙突破了……不過,最后贏得人是我,而且他也把圣火令交給了我。”
“沒錯,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可這跟你接管血刃有什么關系。”皇甫衛點點頭,疑惑問道。
“主要是,我怕我接掌了血刃后,忽然失去了追求,找不到前路……那種感覺,應該非常不好。”蕭風說這話時,看向了荊老。
荊老眼皮一跳,緩緩放下了茶杯。
“老家伙,你是不是有這種感覺。說打遍天下無敵手,獨孤求敗,或許顯得有些裝逼了,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對么。”蕭風問道。
荊老緩緩點頭:“嗯。”
“高處不勝寒,我也擔心我會有這種感覺……”蕭風沉聲說道。
“你不會有的。”荊老認真說道。
“為什么。”
“你有那么多媳婦兒,能寂寞了才怪。”荊老一掃之前認真與嚴肅,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
蕭風一陣無語,尼瑪的,他還以為荊老能說出什么高談論闊呢,結果竟然是這么一句話。
“你還年輕,想這么多干嘛。這個世界上,值得探索的事情還有很多,根本不怕找不到事情干。要不是要養你這個臭小子和貝兒,我哪會有什么寂寞的感覺,我……”
“您也早就去找您那些紅顏知己去快活去了,我懂。”蕭風心中感動,但話到了嘴邊,說出來卻變味兒了。
“……”這次,輪到荊老無語了。
皇甫衛看著這爺孫兩個,也忍不住苦笑。
“那什么,咱先談談血刃,怎么樣。”皇甫衛喝了口茶,說道。
“皇甫老先生,剛才我已經說了,我真顧不上這么多……”
“其實,你也不需要做什么,有我在,血刃亂不了,會按照原本的軌跡運行下去……”皇甫衛似乎打定主意要把血刃送給蕭風了,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說得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
蕭風聽得是目瞪口呆,臥槽,這皇甫老頭以前賣過保險還是干過推銷員啊。這口才也太牛逼了吧。
“蕭小友,你就當幫我這個孤寡老人一個忙,怎么樣。你不忍心看我一輩子的心血,就這么沒有了吧。”皇甫衛最后連苦情牌都打出來了,想要博取同情。
“等等……得得得,你還是別說了,我答應還不成么。”蕭風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答應了。”
“真的。”
“嗯嗯,真的,你要是再說,就快把我給說哭了。”蕭風點點頭,心里暗罵,臥槽,你丫把自己說得比一空巢老人還可憐。
“那就太好了,我老頭子先謝謝你了。”
蕭風神情變得古怪起來,血刃啊,先不說武力和影響力,就單純的那巨大的財富,也足以讓天下人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