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想要哭泣流淚。
這時,李牧冷笑一聲,又道:“二皇子的遺孤震皇子,早就在十五年前,被皇后收養的當日,被殺,剛才死于本王劍下的是一個姓鄭的,體內流淌著外姓之血的冒牌貨而已。”
李牧的這一句話,就石破天驚。
大殿里的群臣,一下子都心驚肉跳起來。
這話中背后的含義,不只是要處理鄭沅,正是要將鄭家和皇后都往死里錘啊。
斬盡殺絕?
鄭沅的身體一顫,大恐,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辯解什么。
李牧直接道:“經我詳查,背后主謀乃是鄭沅與皇后,二人合謀,試圖以鄭家來取代皇室血脈,李代桃僵,顛覆皇朝,用心險惡,其罪難贖。”
這一下子,直接挑明了。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鄭沅。
鄭沅再也忍不住,道:“污蔑,信口雌黃,這是誣陷,木親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誣陷于我,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他的內心,簡直是崩潰抓狂的。
因為他很清楚,被殺的那位震皇子,并非是偽作,而是實實在在的昔年皇極崖二皇子的遺孤,根本不存在什么冒名頂替。
但,人已經死了。
化作了飛灰。
如何證明?
李牧冷冷地看著鄭沅。
他剛才是信口胡謅的。
這種滋味,剛才你誣陷尹侍女與侍衛張揚通奸時,就應該能想象到,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可怕了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對于這種陰謀家,李牧也沒有太大的同情心。
“來人,將皇后打入冷宮,高迎遠,帶人去抄了鄭沅大人的家,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李牧道。
“不……”鄭沅發出絕望的吶喊,看向皇帝,大聲地道:“陛下,救我,救我……”
他沖向皇帝。
李牧一抬手。
咻。
一道金色劍光閃過,直接將鄭沅斬殺在當場。
皇后一見,再也不敢反抗,只是哀嚎著求饒。
但皇帝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表示。
很快,皇后就被徹底封印了修為,被如狼似虎的皇宮侍衛拉了出去。
哀嚎聲遠遠地傳來,讓皇級殿中的群臣們,不寒而栗。
李牧又看向高盛威。
后者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高盛威勾結鄭沅,有負皇恩,斬立決,禁衛軍查抄高家,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李牧的聲音,宛如審判,在大殿里響起。
沒有質疑。
沒有反抗。
沒有非議。
不僅僅是因為皇帝說過李牧的意志就是他的旨意,更在于李牧當朝無敵的恐怖實力。
這種狀態下的李牧,簡直要比之前健康狀態之中的皇帝,更加令群臣顫栗和服從。
一連串命令下去。
高盛威直接被拉出去斬殺。
高家和鄭家,算是徹底完了。
沒有任何人,敢為這兩家說話。
“孩子,過來。”
李牧向辰皇子招手。
小男孩順從地來到李牧的身邊。
“去,將你的娘親帶過來。”李牧道。
小男孩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喜色,奔跑著沖過去,將尹侍女抱住,然后牽著媽媽的手,帶著她,來到了李牧的跟前。
“多謝大人,親王殿下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永世難忘。”尹侍女充滿感激地向李牧行禮。
李牧搖搖頭,道:“不用謝我,這都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昨夜曾派人秘密向我傳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陛下的意志進行。”
大殿里,一陣沸水般的議論聲。
很多大臣,一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怪不得素來對于朝政之事毫無興趣的木親王,今日突然一改常態,不僅收了辰皇子為徒,更是一語決斷,將辰皇子推上了儲君之位。
原來這都是皇帝的旨意。
木親王不過是按照皇帝的旨意行事而已。
這就很合理了。
木親王一直以來,都唯皇帝馬首是瞻,自然時不管什么時候,都會站在皇帝的一邊,哪怕是皇帝如今已經是時日無多了,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在李牧的引領之下,尹侍女坐在了之前皇后坐過的地方。
而辰皇子則是坐在了皇帝的身邊。
皇帝很費勁地抬手,輕輕地握住小男孩的手掌。
一種無比奇妙的血脈相連的感覺傳來。
這就是自己的親兒子啊。
人之將死其也善,皇帝此時,對于這個兒子,內心里充滿了愧疚和虧欠,尤其是今日,他幾乎要失去對局勢的控制,幾乎就要眼睜睜地看著親兒子被殺。
好在,他還有一個結拜義弟木牧。
力挽狂瀾。
很快,一切塵埃落定。
皇帝坐在龍椅上,極度的疲倦,隱約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
他看著李牧,半晌,勉強開口道:“木……兄弟,辰兒愚鈍,未必是明主,日后若是賢明,你可輔之,若是昏庸,你可以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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