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只有短短一瞬,外面的觀眾還在為獲獎同學歡呼喝彩,絲毫不知后臺發生的事情。
眾人回過神,才驚覺,除卻宋風晚,幾乎所有人都從幕布里鉆了出來。
“我的天——”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幕布扯開。
聶汐的位置在邊緣,幕布擦著她的衣角過去的。
她偏頭打量著幕布中間隆起的一塊,抬手拍了拍衣服上粘上的一點灰塵,伸手將卷入輪椅內的線條給盡數扯落。
動作麻利到帶著些許狠勁兒。
這種幕布遮光不透氣,還遍布灰塵,這一壓,不是被嚇得半死,渾身也得臟兮兮,根本無法上臺。
她還真見不得宋風晚那邊高高在上的模樣。
就在她抬手撣灰的時候,只瞧見幕布中間的弧度隆起,很快有人從邊緣走了出來。
“怎么樣?您沒事吧?”說話的居然是蔣端硯!
他抬手扯了披在宋風晚頭上的外套,上面一抖,都是灰塵,而被他護住的宋風晚,分毫未損。
“沒事,謝謝。”宋風晚方才真是被嚇得夠嗆,因為那東西鋪天蓋地,高壓襲來,讓人無處可躲。
得虧蔣端硯動作快。
直接拿著外套套在她的頭上,借著身高優勢,幾乎將她護在了身下。
他倒是非常紳士,饒是這般時候,也只是撫著她的肘部,幫她撐著身子,半點讓人不舒服的舉動都沒有。
“應該的。”蔣端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下意識扭頭去找聶汐,卻發現之前她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他捏緊外套,眸色極沉。
其實幕布不重,但是落了不少灰,這么砸下來,宋風晚還是孕婦,就算身體吃得消,怕也要嚇得半死。
蔣端硯是知情人,自然會第一時間護著她。
一群同學七手八腳將幕布扯開,詢問宋風晚的情況,傅沉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蔣端硯一身灰的往外走。
“出什么事了?”可能是直覺。
“剛才舞臺的幕布掉下來了,不過宋小姐沒事。”蔣端硯只是覺著這東西掉得巧合,心底有些猜想,尚未證實,就沒和傅沉說起。
傅沉進了后臺的時候,宋風晚正上臺領獎,幕布已經被踢倒了角落,除卻空氣中有股灰塵彌漫的晦澀味兒,好似什么都沒發生。
幕布掉了?
傅沉抬頭看了眼頂部,微微蹙起了眉頭。
學生都知道這是舞臺事故,又牽扯到了宋風晚,加之傅沉氣場很盛,自然不會主動開口,沉默著,準備把事情就這么遮過去。
其實十方當時就在外面,出去買水的是傅沉與千江,只是某人沒進入后臺,畢竟女生太多,而且很亂,他料想不會出什么事,正盯著舞臺看都盡興。
幕布掉落的聲音本就不大,外圍嘈雜,他更無從得知里面發生了什么。
蔣端硯出去一趟回來,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傅沉。
“三爺……”
“嗯?”
“這幕布掉得也是有些奇怪,差點砸著宋小姐,您有空帶她去檢查一下吧,我怕她受了驚嚇。”
蔣端硯說得委婉。
傅沉瞇著眼打量著他,聰明人說話,不需要交流太多,他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
傅沉與宋風晚并未在晚會上待太久,因為她身體實在不舒服,中途就退場離開,剛走出禮堂不遠,就在一個垃圾桶邊吐了一次。
看她這般模樣,傅沉當真是心疼,自己偏又半點忙都幫不上,只能擰開水,讓她漱漱口。
“去醫院看看。”傅沉盯著她慘白的小臉,滿目心疼。
“不用,已經好了。”
宋風晚壓著惡心感,“陪我走一下吧。”
車內有點悶,她暫時不大想上去,兩人就沿著校園走了十多分鐘。
在他們離開后,聶汐才轉動著輪椅,從一側出來……
天涼嘔吐?
她抿了抿嘴,加上方才從不少同學口中議論得知,宋風晚一個月前就搬出宿舍與傅沉同居,總覺著這里面不大尋常……
“聶小姐還不走?”她愣神的時候,蔣家兄弟從后面走出來,蔣端硯衣服臟了,自然不愿久留,想回家洗個澡。
聶汐一聽是蔣端硯的時候,心頭一顫,微笑點頭,“馬上就走,在等車。”
“那我們先行一步。”蔣端硯說著帶著蔣二少離開。
上車后,蔣二少還一臉懵逼:“哥,你對她是不是有意思?”
“我還沒見你主動和一個女人打招呼。”
“她長得是不錯,不過我不喜歡。”
蔣端硯原本在閉目養神,聽他說話,偏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宛若在看智障。
“我是覺得她這個人有意思,不是對她有意思。”
蔣二少懵逼了,這特么很危險啊,覺得有意思,這可不就得深入了解,這一旦深入……
蔣端硯看他一臉智障,就知道他想歪了,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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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錦首府
傅沉與宋風晚回來后,喬艾蕓燉了湯,宋風晚喝了半碗,覺得胃里舒服不少,那種嘔吐感,似乎被暫時緩解了。
“這是你奶奶找中醫要的食補方子,怎么樣?有效嗎?”喬艾蕓一臉關切。
宋風晚認真點頭。
“那就好,每天給你燉點,估計孕吐就緩解不少。”
宋風晚最近被孕吐折騰得虛弱發力,早早就睡了。
傅沉則進了書房,翻出孕期日記。
今日晚晚吐了3次,某個小東西皮癢了。
這壓根就是記仇的小本本。
------題外話------
我真的一直在填坑,虐渣之前,總是要鋪墊一下的,所以大家都不要太急……
這應該是本文最后一個大坑了,渣渣肯定都會虐噠。
三爺:掏出我的小本本。
傅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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