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寒川此時還在廚房忙活,京家人走過去,在他身邊晃了幾圈,欲又止。
“有事?”京寒川偏頭看他。
“沒什么。”猶豫著,還是沒敢說。
此時傅沉等人都在屋里,他們總不能直接說:
六爺,有人在泡你媳婦兒吧!
段林白當時也在屋里,等他和京寒川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后院烤架邊,蔣二少正和許鳶飛有說有笑,那叫一個熱絡。
京寒川沒作聲,很淡定的走過去,“你們在說什么?”
蔣二少一看到京寒川來了,嚇得渾身觳觫,身子一顫,立刻往邊上跳,“沒、沒事啊。”
可是他卻覺得,京寒川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冰冷,寒意滲骨,他確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兇神惡煞,但他為毛會覺得后背涼颼颼啊。
趁著無人的時候,蔣二少偷摸去和段林白說,“我想先走了。”
“還沒吃飯啊,去哪兒?”段林白詫異。
“我感覺六爺對我有敵意,我心里害怕啊。”
“這是肯定的啊。”
“可我也沒做什么啊?哪里惹著他了?”蔣二少是真的一臉懵逼,從他到京家開始,一直都是規行矩步,生怕行差踏錯,少說話多做事,什么事都沒做啊。
“你知道那姑娘誰不?”段林白指著不遠處的許鳶飛。
“不是說一個甜品店的老板娘?”
“可能是寒川未來媳婦兒,你特么和她聊得那么開心,他八成以為你想泡他媳婦兒,他沒丟你去喂魚,那是給我面子。”
蔣二少凌亂了。
泡大佬媳婦兒?
他腦子又沒坑,怎么可能自尋死路。
其實京寒川沒把他丟去喂魚,完全不是給段林白面子,而是顧忌在許鳶飛面前的形象罷了。
就在蔣二少瑟瑟發抖的時候,宋風晚在吃飯的時候,又告訴了他一個晴天霹靂。
“其實你和許姐姐見過的,就那次飛車劫匪事情,她就是那個見義勇為的老板娘啊,不過她當時皮膚不好,過敏戴著口罩,估計你一時沒認出來。”宋風晚說得輕松隨意。
蔣二少連穿燒烤的簽子都拿不住了。
他可清楚記得,那女人多彪悍,直接就把兩個大漢給撂倒了,出手暴戾兇狠,他一個大男人看過,現在回想都心有余悸。
他渾身冰涼,今天秋陽和暖,他卻儼然置身于寒日凜冬。
“你在發抖?”段林白離得最近。
“沒有啊。”蔣二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一家都是大佬,惹不起。
“如果不舒服,要不要進屋休息?”京寒川不愛吃燒烤,一直在邊上坐著,面前放著一盤撥好的石榴,紫紅色石榴籽兒,晶瑩剔透,誘人清香。
“不用。”蔣二少可不敢單獨離開,生怕被殺人滅口。
畢竟某家惡名昭彰,京六爺更是殺人如麻。
許鳶飛食量不大,吃了一點素菜,順手就拿了把京寒川面前石榴籽兒。
“這石榴怪甜的。”許鳶飛不大吃石榴,覺著吃著麻煩。
“后院有石榴樹,結了不少,可以帶一點回去。”京寒川說得隨意。
可是另外幾個人,除卻還處于懵逼狀態的蔣二少,與不明所以的湯景瓷,所有人都是傻了眼。
雖然京寒川的盤子放在公共區,但誰都清楚,那是他自己吃的,而某人護食,幾乎從不與人分食。
段林白想起就想吃他一個櫻桃,手都被拍紅了,心底瞬間不平衡了。
再看一眼,正幫宋風晚地資金的傅沉,段林白憤恨得想著:
戀愛中的男人,都是雙標狗!
**
燒烤結束,已經是下午兩點多,蔣二少火速離開了是非之地。
傅沉、宋風晚、段林白和湯景瓷湊了一桌,在京家打牌消遣,原本是許鳶飛在玩,后來把位置騰給了湯景瓷,她坐在邊上指點。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
“我要先回店里看一下,要先走了。”許鳶飛看著時間,已經快指向下午四點,馬上就到學生放學時候了,店里會比較忙。
“今晚不留下吃飯再走?”宋風晚看向她,他們是打算吃了晚餐再走的。
“店里還有事。”許鳶飛笑道。
眾人知道挽留沒用,也就沒繼續。
“那你去和寒川說一下。”傅沉說了一句。
京寒川吃完飯,和他們待了一會兒,就說去樓上休息,之后就沒下來。
“許小姐,我們帶您過去。”京家人很識趣兒,領著許鳶飛往樓上走,“二樓是老爺和夫人住的,六爺住在三樓。”
“嗯。”許鳶飛之前過來,也只在客廳待過,壓根沒往里走,越往上,樓下打牌的聲音越發細微,除卻踩踏樓梯的聲音,周圍靜得有些可怕。
“要不你們和他說一聲?我就不上去了。”許鳶飛心底莫名緊張起來。
畢竟樓上是京寒川的私人空間。
“馬上到了,您還是親自和他說吧。”京家人又不傻,自然想給兩人制造機會。
到了一處房門口,門虛掩著,京家人指了指里面,“六爺在里面,您進去吧。”
“這個是他臥室?”許鳶飛莫名緊張起來,整個樓層都仿佛充斥著他的氣息,無孔不入的侵襲著她,纏裹著她的四肢百骸,讓人難以喘息。
“不是,是書房。”
“哦。”許鳶飛深吸一口氣,還是有點打退堂鼓,猶豫再三,還是輕輕推開了門……
而接下來,她也做了平生以來最大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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