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邊的吉他,試了一下音。
“今天是傅沉的生日,作為好兄弟,我有一首歌要送給你,我特別感謝在過去的一年里你對我的照顧和包容。”
段林白是學古典樂出身的,很多樂器都有涉獵,他抱著吉他的姿勢,還真有幾分瀟灑帥氣,有模有樣……
他今天穿著輕薄的白色毛衣,燈光黯淡,恍惚迷離,他手指非常漂亮,彈吉他的姿勢極其好看,本就生得好看,單腳放在椅子上,嘴角勾著笑,有點邪氣,漫不經心哼著調兒。
宋風晚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網上會有一大批人喜歡他。
他正經的人還是非常有魅力的。
大家以為他會唱一首生日快樂歌,結果他撥了幾個和弦,唱了一首《你是我的眼》。
宋風晚險些笑噴,為什么送這個。
傅沉低頭喝著溫水,壓根不想看他。
段林白唱完還拱傅沉唱一首歌,某人自然沒答應。
宋風晚就坐在他身邊,偏頭看他,問“你會唱歌?”
“傅三唱歌可好聽了,你知道那些長輩平素聚會都很無聊的吧,總會讓小孩展示什么才藝,傅三在他兩歲多的時候,那時候老太太過生日,他就曾經當眾表演過……”
段林白話音未落,傅沉拿起茶盤里的瓜子就朝他丟。
這人果然是喝多了,怎么開始胡亂語了。
宋風晚想也知道當時是個什么情形。
沒想到他家三哥小時候還做過這種事。
傅沉自然不會上去,余漫兮比較大方,拉著傅斯年合唱了一首,這還是傅斯年第一次公開唱歌,那嗓子……
一首廣島之戀,愣是被他唱出了陰森森的感覺。
喬西延坐在一側,一直在和人發信息,傅沉瞧他沒注意自己,靠到宋風晚身邊,壓低了聲音,“想聽我唱歌?”
“嗯。”她認真點頭。
“以后單獨唱給你聽。”
許是瞧著喬西延在忙,傅沉斜靠在沙發上,神色懶散,忽然往宋風晚身邊擠了擠……
此刻全城都開著暖氣,大家進了室內,穿得都不多,狹小的座位,相貼的地方,像是有細細灼燒的電流。
宋風晚咳嗽兩聲,下意識看了眼坐在不遠處單人沙發上的喬西延,渾身不自在。
這傅沉膽子未免太大,她表哥可是在這里的,而且……
他身上絕壁有刀的。
他還貼過來。
她剛往邊上挪動一寸,他就貼了過來,弄得宋風晚雙腿微微蜷縮著,只能憋屈得擠在一處。
就在她緊張忐忑的時候,傅沉握住了她的手。
包廂光線太暗,能看清人臉就不錯了,其他一些小動作根本無從分辨,宋風晚想要掙脫,傅沉的手指輕輕撐開她的指縫,一點點伸進去,十指緊握……
狠狠扣住。
坐在不遠處的京寒川正低頭玩著消消樂,余光瞥見兩人暗戳戳拉了小手,還下意識看了眼正好坐他對面的喬西延。
這兩人膽子是真大,當著表哥的面偷偷拉小手?
這要是被發現,喬西延可能會要他一條胳膊吧。
“晚晚,你不是說會給我一個特別的禮物?”傅沉壓低聲音,平視前方,看起來不像在和宋風晚交流。
“嗯。”
宋風晚給他送了畫的時候,傅沉就私下給她發了信息,她就說還有別的,不方便當面送。
“送什么給我?”
“這個……”
宋風晚現在已經后悔了,她怎么能聽胡心悅的話,真的把自己送給他啊。
而且現在大家都在,她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我要把自己給你吧。”
簡直要命了。
“嗯?送什么?”傅沉最期待的肯定是她的禮物。
“回頭再說吧,現在不方便。”宋風晚心底那叫一個緊張啊,她在腦海中構思了許多種可能,甚至想好了如何與傅沉開口。
可是真到了這一天,莫名膽怯,整個人都慫了。
她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攤酒水上,端起一杯長島冰茶,狠狠喝了幾口。
酒壯慫人膽。
傅沉瞇著眼,這丫頭到底想干嘛?她喝完酒發酒瘋的時候,他也是見識過的。
喬西延發完信息,微微蹙眉,“晚晚……”
“唔?”
“少喝點酒。”宋風晚畢竟成年了,今天大家興致都很高,稍微喝點也不礙事。
“我知道。”宋風晚也想著,肯定不能喝醉,就是喝一點壯壯膽罷了。
“店里快關門了,我要去一趟玉堂春,我讓三爺送你回去。”喬西延和她商量,他和喬望北訂在明天回吳蘇,臨走之前,想去店里看一下情況。
“你不和我一塊兒走?”宋風晚心底是高興的,還得佯裝不悅。
“要不你現在跟我回去?”現在是晚上,但還不到九點,宋風晚今晚興致很高,喬西延是想著她難得放松,想讓她多待會兒。
她一臉為難。
“我和三爺說一下……”
喬西延說著就找傅沉說了這件事,麻煩他回頭把宋風晚送回學校,他自然欣然同意。
倒是京寒川微微撩了下眉眼。
就今晚這情況,絕壁會出事的,你這是把妹妹往傅沉床上送啊……
他低頭,繼續玩著自己的消消樂。
------題外話------
晚晚,別慫,上去就是干……
三爺?
晚晚o(╥﹏╥)o我緊張啊。
表哥的禮物參考南京博物院的磚畫,那是一面墻,不過他的是袖珍一點的,一塊磚頭,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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