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去給您盛碗湯。”喬艾蕓伸手揉了揉手臂,方才攔著張素秋,那人力氣太大,拽得她胳膊生疼。
“我去幫你。”宋風晚起身跟進廚房。
兩人進入廚房,老太太才猝然將畫冊扔在茶幾上,面色寒磣。
喬艾蕓拿著勺子,攪拌著湯,擰著眉頭,心底堵得慌。
“媽。”宋風晚從碗櫥里拿出幾個碗。
“你以后離那家人遠點。”喬艾蕓壓低聲音。
“我知道。”宋風晚點頭。
其實這個張素秋拉著嚴知歡過來,若是真心賠禮道歉,應該在家教育好女兒再來,而不是當著她們的面打她。
而且口口聲聲說,一定要喬艾蕓首肯原諒。
她初入嚴家,若是坐視不理,看她打女兒,指不定很快就傳出她心狠無情,還覺得她這個做阿姨的心冷,小肚雞腸,所以她只能攔著。
這壓根不是來道歉,而是逼著他們母女原諒。
即便道歉,也讓人心里不快。
此刻客廳的老太太陰沉著一張臉,氣悶至極。
她經歷了這么多大風大浪,自然看得通透。
張素秋丈夫過世,一個人撫養兩個孩子,她定然多加照拂,其實就是出錢墊付了兩姐妹的學費,平時也會給點補給。
她平素本分,與老太太關系也可以,出現嫌隙還是嚴知樂結婚的事,張素秋強烈反對,甚至尋死覓活,將女兒囚于家中,無非是覺得小伙子家窮。
其實那小伙子家境可以,人也不錯,模樣不算俊,但周正耐看,可能剛畢業,工資拿的不多,但對嚴知樂是真心好。
但是在南江全款買房買車,還要幾十萬的彩禮,一下子拿出四五百萬的現金,哪家都吃不消。
甚至有一次鬧到了派出所。
那小伙子父母已經四處借錢,甚至打算將養老的房子賣掉,嚴知樂從家中逃出來,找到老太太,跪著求她幫忙,她才知道這件事,方才出面干預。
老太太了解原委,對張素秋心底已經很有微詞,平素在她面前,并不是個貪圖錢財的人,在女兒婚事上這般強硬,打的什么主意,她也了解。
與買車買房都是其次,目的就是為難那小伙子,無非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再給嚴知樂找個有錢人家罷了。
所以之后雖有也有往來,但老太太心境與以前已經完全不同。
這次她帶著嚴知歡上門,若是誠心道歉就罷了。
在她面前耍小聰明,若不是看在她過世的丈夫面上,怕是今晚就讓她下不來臺。
此刻出了門的那對母女
嚴知歡還在抽泣,張素秋氣悶,“你有什么好哭的,我這次帶你過來,是為了你好,真的和他們家決裂了,你想嫁到肖家,簡直是做夢”
“媽”嚴知歡嗓子都哭啞了,“你也不能那么打我啊。”
“我要是下手不重點,那個喬艾蕓能阻攔我她們能原諒你”張素秋輕哼,“你和肖靖安到底怎么樣了”
“以前還挺好的,自從宋風晚出現就變樣了。”嚴知歡氣悶,“憑空冒出來的野丫頭,看著就討厭。”
“再討厭她現在也是嚴家正牌的大小姐,肖家肯定想和她聯姻,你要是不抓緊點,我看你甭想嫁給肖靖安了。”
“那我有什么辦法,那個死丫頭那么厲害,還整天穿得那么招搖,你看她長得那雙眼,狐貍精一樣,四處勾引男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張素秋輕哼。
“媽,聽說當年她媽和叔叔有婚約,又退掉了,跟著別的男人跑了,現在又吃回頭草是真的么”
“廢話,當年鬧得多難看啊,我們嚴家的臉都被丟光了。”
“那奶奶還同意叔叔再娶她”嚴知歡輕嘲。
“人家有本事唄,能讓你叔叔惦記二十多年,不婚不娶,心甘情愿等著她。”
“真會勾引男人”
“你抓緊時間和肖靖安多處處,別被她截胡了。”
張素秋眼睛不瞎,知道自己女兒不如宋風晚漂亮,人家還有身份加持,肖家怕是看不上她的。
“我知道。”嚴知歡伸手揉著臉,他也想多和肖靖安接觸,可是發生那件事的時候,肖靖安也在,在自己喜歡的男人如此丟人,她最近哪兒有臉找他啊。
此兒科的傅沉和段林白正在房間下棋,每輸一次,就在臉上貼個紙條。
段林白的臉已經被自完全糊掉,不能看了。
尼瑪,有本事就出去打一架啊,每次都想在智商上碾壓自己算什么。
“傅三,要不你踹我兩腳得了。”段林白小時候有些多動癥,根本坐不住,下棋太磨人心性,他屁股都坐得發癢,還得動腦子,這不要他命嘛。
“為什么”傅沉瞇著眼。
“我特么真不想下棋。”
“摧殘心智,順便折磨你的肉體,感覺不錯。”
段林白愕然。
這丫的不是變態是什么
“而且玩了這么多年,你連基本規則都沒摸清楚。”傅沉撩著眉眼,沖他一笑,“林白,你腦子呢”
“老子特么就不會玩這個啊。”段林白伸手撥開遮眼的幾張紙條,“這都深更半夜,你不困啊”
“和你在一起,我不困。”傅沉瞇眼笑著,“再玩幾局。”
段林白趴在桌上,嘴角抽搐著。
還不如踹他一腳來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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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三爺是文明人,不會動手的,\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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