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只是想沖過來抱他,沒想到會跳得這么高,而傅沉就這么好死不死的托住她的腿。
她此刻就像一直樹袋熊掛在他身上。
傅沉能清晰感覺到軟玉溫香緊貼在胸口,尤其是胸口那種柔軟的壓迫感,惹得他喉嚨發干。
他本想托住她的腰,手指一滑,就落在她腿上。
宋風晚居然盤著腿
直接夾住他的腰。
姿勢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宋風晚回過神才看到傅沉身后還站著人,急忙把頭埋在傅沉脖頸處,呼吸又急又熱,吹在他頸側,又是種變相的折磨。
“把東西放下就下去。”傅沉悶聲道。
秘書都沒敢進辦公室,把東西放在門口就逃也般的下樓,等不及電梯,爬樓梯走的。
其實他剛才也被嚇懵逼了,壓根沒看清宋風晚的臉,就聽到有人甜膩膩的喊了聲三哥,然后一個小姑娘跳到了三爺身上,雙腿纏住了三爺的腰。
原來三爺喜歡這種
年輕、熱情如火的。
光是聽那一聲三哥,他這三四十歲的人,身子都酥了一半,更何況三爺,難怪忍不住在辦公室就
淡定如佛的三爺,居然也有這么熱情如火的時候
簡直可怕。
不過傅沉八卦他是不敢亂說的,回去之后,也死死咬著牙縫,不敢多說半個字。
而此刻辦公室內
那秘書剛走,宋風晚就紅著臉,從他身上緩緩挪下來,“我、不是故意的。”
“嗯。”傅沉看了一眼她腿上的褲子。
“我覺得有點冷,就找了你一條褲子穿了。”
傅沉點頭,提起放在門邊的幾個便利袋進屋,“給你買了衣服。”
“你知道我的尺寸”宋風晚接過袋子,拿出裙子抖開看了眼,長款就罷了,還是立領長袖,這種天,是想熱死她
“應該能穿。”有些地方雖然沒碰過,目測一下
也差不多。
宋風晚換了衣服,對著鏡子照了下,才走出去,“怎么樣好看嗎”
傅沉看了眼,明黃色將她皮膚襯得白皙透亮,她這個年紀,即便不化妝,也透著股朝氣明艷,“嗯,好看,中午想吃什么”
“去之前吃過的那個農家樂吧,那家菜蠻好吃的。”
“嗯。”
“對了,懷生不是住在你那里要不要回去看一下”宋風晚這才想起傅沉那里住了個小和尚。
“他早晚上學有校車接送,中午在學校吃,晚上有年叔照顧,不必擔心。”懷生自理能力很強,壓根不用操心。
由于那家農家樂是段林白開的,宋風晚過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過去了,他此刻有一只眼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另外一只像是高度近視,總是模糊不清。
有人得了雪盲癥,兩三天就恢復視力,也有人時間較長。
醫生給的理由是,“因人而異。”
傅沉直接說,“可能人品問題。”
雪盲癥要保持心情愉悅才有利于恢復,即便他氣得跳腳,還得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要保持樂觀,要開心,特么的,老子要笑”
然后段家人就整天看著自家小公子,整天皮笑肉不笑的在屋里亂竄。
也是嚇人。
傅沉本想安安靜靜和宋風晚約會看電影,段林白非打電話過來,說要招待她,某人過于熱情,不好拒絕,就約在九號公館。
兩人剛到,段林白正拿著話筒唱歌,傅斯年也到了。
“他沒來”傅沉看了眼包廂。
段林白偏頭看他,“說是昨晚和你一起喝多了,今天頭疼,你倆可真行啊,喝酒都不叫我。”
他
宋風晚蹙眉,這又是誰
包廂很大,除卻唱歌喝酒的地方,里面還有麻將桌,甚至還有可供休息的床。
傅沉給宋風晚點了果汁,段林白把話筒塞給她,“妹妹,你想唱什么,哥哥給你點。”
傅斯年低頭抿著一杯香檳,微微偏頭看了眼段林白。
他喊宋風晚三嬸,他叫她妹妹
這不是赤裸裸占他便宜
“我不太會唱歌。”宋風晚不是五音不全,但屬于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那種。
“沒事,都是自己人,你隨便唱,又沒人嫌棄你。”然后段林白給她點了一首兒歌。
宋風晚傻眼了,這東西
她小學就不唱了。
傅沉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后附在宋風晚耳邊,“我回去一趟,一個小時后回來。”
“嗯。”
“林白,斯年,你倆照顧她一點。”傅沉叮囑。
“你放心,有我在,肯定把她照顧好。”段林白拍著胸脯保證,他們就在包廂里活動,也不出去,壓根不會出什么事。
其實是老太太得知嚴望川和喬艾蕓領證,特意出去給他們買了點禮物,迫不及待想讓傅沉給送去,直接送到了云錦首府。
她見不到傅沉肯定不會走的,傅沉必須回去一趟。
一來一回,也就五十多分鐘。
傅沉再度回到九號公館,推開包廂的門,一股子酒味竄鼻而入,熏得他眉心直皺。
段林白斜靠在沙發上,抱著話筒在嘶吼著死了都要愛,嗓子扯到破音,魔音灌耳,地上散落著一些酒瓶,桌上也是亂七八糟。
傅斯年坐在一側,老神在在的。
“大侄子,來,和我一起唱”段林白剛要湊過去,傅斯年恨不能把他踹開。
“怎么回事晚晚呢”傅沉蹙眉,自己出去都不到一個小時。
段林白這是要浪上天啊。
“在屋里。”
傅沉推開包廂內側的門,里面漆黑一片,卻有一大股酒氣撲面襲來。
“她喝酒了”
“林白灌的。”傅斯年說得一本正經。
傅沉深吸一口氣,進屋把門關上。
傅斯年偏頭看了眼段林白,他卻是拉著宋風晚喝酒,不過他并未勸著,反正這小嬸子喝多了,這筆賬三叔也不會算到自己頭上。
傅沉對這邊不熟悉,視線一時無法適應這么黑暗的環境,抹黑去尋墻上的開關,忽然一雙柔軟灼熱的小手摸到他的手背上。
“三哥”宋風晚蹭到他身上,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
傅沉伸手摟住她,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三哥,你回來啦,嘿嘿”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