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溫柔一點你會答應和我結婚?”
嚴望川聲音雖冷,態度卻很嚴肅,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生意場上談合同,殺伐果決,霸道強勢。
喬艾蕓不知如何回答他,伸手扯了扯領口,“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要……”
她覺得兩人壓根不是在談結婚,而是在談一筆買賣。
她剛起來,手腕被人拽住,整個人被重新扯回沙發上。
“你提的意見我會改。”他緊緊抓著她的手,這手又熱出了一層汗。
“嗯。”喬艾蕓看他緊張無措,總是有些不忍心打擊他,下不了重口,悶聲點頭。
“艾蕓……”
“怎么了?”
嚴望川手腕突然用力,喬艾蕓身子跌撞得趴在他懷里,他手指用力,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呼吸落在她耳邊,熱浪灼人。
“我想抱你。”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呼吸吞吐之間,氣息灼燙。
喬艾蕓趴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急促的心跳聲,自己也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只能悶哼一聲,算是回應。
只是某人心跳如雷,震得她心尖直顫,她是真的搞不懂,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還能如此緊張。
“艾蕓……我會改,好不好?”他嘶啞著嗓子,顯然不懂溫柔為何物,所以只能壓低了聲音,試探著開口。
說話甚至有些磕絆,卻意外動人。
“嗯。”喬艾蕓點頭。
“那你也考慮一下領證的事,嗯?”
喬艾蕓被他最后這個尾音勾得身子一顫。
這四五十歲的人了,忽然開始撒嬌是什么操作。
她是說語氣溫柔,可不是撒嬌啊。
“我是覺得太快了。”喬艾蕓不僅是覺得太快,也有些害怕,一次失敗的婚姻,總擔心再次所托非人。
“還需要考慮多久?”
“……也不是時間問題,我還是覺得水到渠成比較好?”嚴望川這人太強勢,她也擔心有些感情來得快去得快。
得不到想要,若是真的在一起,就怕……
喬艾蕓現在也不是一個人,還有晚晚要操心,難免有些瞻前顧后,就在她迷糊亂想的時候,嚴望川抱緊她,低頭,對著她的唇,精準用力的吻住。
她分了神,在他輕輕咬著自己唇的時候,意識神游,他吮了兩下,舌尖低開她的牙關,長驅而入……
唇舌糾纏,水色迷離。
舌尖輕觸,兩人身子都仿佛觸電般顫了一下。
喬艾蕓雙頰緋紅,有些喘不過氣兒,這有些人之前接吻方式和野獸啃咬沒區別,現在卻……
進步神速。
一吻結束,喬艾蕓方才得以喘息,唇角被他吮的紅潤濕亮,她下意識抿嘴舔了一下,嚴望川就那么直勾勾盯著,下一秒就低頭再次吻住她。
喬艾蕓呼吸一窒,怎么沒完沒了了。
身子發顫,臉更紅……
嚴望川似乎找到了一些關竅,一手按著她的腦袋,一手摟著她的腰,兩人身子緊貼著壓在沙發上,唇舌勾纏,酥麻窒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嚴望川才放開她。
“這樣算是水到渠成嗎?”
喬艾蕓平復呼吸,佯裝沒聽到,這人逼得太緊了。
“我們可以擁抱接吻,甚至同居,為什么不能給我一個身份,我……”嚴望川眼神極其認真,“我只是想著……”
“下次有人在欺負你們母女,我能正大光明護著你們。”
“想名正順站在你身邊,不行嘛?”
喬艾蕓覺得自己快死了,他說話語氣確實溫柔許多,但這種溫柔攻勢更加撩人。
她這一把年紀,心臟真的受不了。
“我……我會考慮的。”他的話確實讓人心動。
“兩點前給我答復。”
喬艾蕓一愣,這怎么又開始霸道了?
溫柔不過三秒啊。
“兩點?”
“民政局兩點上班,可以直接去領證。”
喬艾蕓傻了,這是求婚?
這不是裸的逼婚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嚴望川,他本就木訥嘴笨,就是住在這里,也是傅沉出的主意。
兩人偶爾會打電話發信息,多是詢問宋風晚的近況,他畢竟不是宋風晚的生父,自己也沒孩子,不大清楚如何她相處,又是女孩,也不好意思經常給她打電話,只能通過傅沉了解情況。
昨天晚上傅沉忽然詢問他和喬艾蕓的近況,問他何時才能定下名分。
嚴望川回答自然是,“不用你操心。”
傅沉卻來了一句,“同居這么久,沒名沒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
他的話沒說完。
嚴望川卻知道,他想說野男人。
這話說得也不假,都同居,住在同一屋檐下,毫無進展就罷了,連個名分都沒定就說不過去了。
這才導致了“逼婚事件”。
云錦首府
傅沉接懷生回來,當天下午,沈浸夜就送他去了輔導班,現在很多小學已經放寒假,各類輔導班興趣機構都是火熱爆滿。
懷生缺失學前教育,寒假只補習語數外三門主課。
沈浸夜送他到輔導班,就給傅沉打了個電話,“小舅,懷生這底子很差啊。”他方才稍微瞄了兩眼他的習題冊,錯多對少。
“嗯,剛開始學習,基礎薄弱。”傅沉低頭翻看著桌上的一摞照片。
“他這樣開春入學估計跟不上。”
“補習回來,你再幫他補課,反正寒假你也沒正事。”
沈浸夜傻了,什么叫沒正事?
他是來度假的,不是給小學生補課的。
“小舅……”
“就這么定了,我還有事。”傅沉不給沈浸夜拒絕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