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海抱著孩子往后退了兩步,還伸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
    “你還拿我兒子說話,你一個屁都趕上我三年的屁了,這天兒本來就開始熱了,你一個屁給屋內空氣都拉上去了五度,我以前不說你,你以前也不是這樣子的啊,要結婚前知道你一個屁能給家里空氣都加熱五度,我根本就不會上溝里撿你。”
    說到這里,李保海目光帶著懷疑,“還有,之前住在井崗巷子,隔壁臭屁王肖大嬸是不是給你背黑鍋了,她到處說當初干仗那個屁不是她放的,我一直不相信,現在我已經有點懷疑了。”
    想起唐紅梅讓自己把她母乳大罩子掛店里,李保海一臉郁悶,“就你,你還想跟鋼炮比,鋼炮的小腳丫多香啊,你還讓我帶大褲衩去店里掛,你怎么又臉說的出來?別說客人了,我都不想進廚房了。”
    沈丹一頭霧水。
    “誰讓你帶大褲衩去店里掛了?胡說八道啥啊?”
    李保海梗著脖子,“你還裝,人大嫂都跟我說了,說你吃醋呢,吃鋼炮的醋,我都嫌丟人。”
    一個大帽子扣下來,沈丹冤枉死了。
    還想跟李保海來幾句,床上玉玉哭了起來。
    她趕緊抱起玉玉哄著,還伸手去掐李保海,“你還說不?你還嫌棄我不?”
    李保海嗷的一聲,齜牙咧嘴的配合,“我不說了,我不敢嫌棄,我怕你打我,那啥,媳婦,能先放開我不,我開窗通通氣,我倒是沒啥,我怕鋼炮中毒了。”
    沈丹用屁股撞他,“之前給你摁被子里面放,也沒見給你熏中毒,這會倒是講究上了。”
    李保海一想起這事臉都綠了,“死娘們,你注意點行不,你別逼的我離家出走了。”
    四月底的天氣像場隨意切換的戲劇,暖熱和寒涼在晝夜間反復交替,街邊的樹芽在暖意里使勁舒展,連空氣都飄著淡淡的泥土腥氣。
    張榮英把唐紅梅的工資都結給她了,沈丹要回單位上班了,沈母白天會帶著大孫女過來幫著看孩子。
    沈丹一天也就在防疫站待四五個小時,還經常能溜號回來。
    但張榮英還是怕沈老太一個人照顧不到,另外給唐紅梅多拿了二十塊,讓她沒事干聽著孩子哭就過去看看搭把手。
    家里安排妥當,張榮英帶著李保軍李保國以及紅狗,跟著虎哥踏上了去淮嶺城的路。
    李保國死不愿意來,嚷嚷著,“我一個國家干部,我得對得起組織的教育,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我不去。
    媽,真要買車,我覺得我們還是去國營農機站排隊比較好,大不了我給你找找關系插個隊,貴是貴了點,排隊時間也久了點,但心里踏實啊。
    我們要聽黨的話..........”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