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兵直問張榮英,“媽,這個雇主你熟嗎?能說上話不?這活計要能拿下來,我們一定干的漂漂亮亮的。”
張榮英嗯了一聲,“熟,多少能說上話,你們去看吧,就算我說不上話,你們也得把活兒干的漂亮,要不人家到時侯驗收不記意,不得壞了你們名聲。”
秋平趕緊道,“對對對,必須得干的漂亮。”
李保國打的預防針很精準,第二天楊佳慧就上門了,在黑呆剛從醫院打完針回來的時侯。
張榮英差點沒認出她來,也就十幾天沒見,楊佳慧憔悴的不成樣子,整個人像是被抽走的養分快速枯萎,再沒之前的朝氣蓬勃。
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嬸,嬸子,聽說黑呆哥回來了,我來看看他。”
紅狗冷著臉,“用不著你看,給我滾!”
李保軍握著拳頭站在門口低著頭,不敢看楊佳慧,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其他人不知道楊佳慧的情況,張榮英是知道的,但她也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心態來面對楊佳慧。
楊佳慧被紅狗吼了兩聲,臉上記是難堪,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李保軍面對大家。
深吸一口氣,她抬頭看向黑呆,啞著嗓子道,“黑呆哥,對不起,雖然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但確實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是我沒處理好之前的事,才讓你遭了這么大罪,其實我心里的難受不比你們少,我比誰都后悔,全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的大家,你們怪我也是應該的。”
說著,楊佳慧緩緩朝黑呆鞠了個躬,語氣帶著哽咽,“還好你沒事,要不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了。”
紅狗冷著臉,上前就一把扯住了楊佳慧的衣領,“啥叫沒事,黑呆被你害的差點沒命了,他切了個腎臟,他切了個腎臟你知道嗎?你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你之前干啥去了?我給你捅一刀,再給你說聲對不起行不?”
李保軍見楊佳慧被紅狗扯的直晃蕩,連忙上前攔,“紅狗,你冷靜點。”
他掰開了紅狗的手,但不敢去看楊佳慧也不敢去看黑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黑呆想起出事那天,楊佳慧熱情的幫他帶呂小華,一直盡心盡力幫著在倆人之間調和氣氛,再對上楊佳慧含著淚又愧疚又惶恐的眸子,也跟著勸道,“紅狗,你別這樣,都是認識的人,有話咱好好說。”
楊佳慧的衣領被紅狗揪住,在李保軍的勸架下,被紅狗一把推開,一個踉蹌沒站穩,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著周邊伸頭縮腦看熱鬧的人,張榮英也朝著紅狗勸道,“行了行了,街坊鄰居都看著呢,都這個樣子了,你就算打死她也沒用了,還不如來點實際的,先進來吧。”
說著,張榮英讓開了門,示意大家跟她進去。
紅狗不服氣,雖然沒再動手,但還是惡狠狠的瞪了楊佳慧一眼。
進了屋,張榮英也開門見山,“你今天不止是過來看看黑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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