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心里分外平靜。
打麻藥的時候,她認出了一邊躲躲閃閃的霍英哲。
上次他大嘴巴破壞了堂哥的婚禮,這回手術的時候他特意帶著口罩,爭取一個字都不多說。
手術很快,每聽到金屬環落在托盤上“叮-”的一聲,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盈了一點。
最后一聲的時候,她心里的某一處驟然一松。
像是被禁錮許久的人終于卸掉了枷鎖,又像是泥土里的種子終于刺破了土壤,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其實說手術也不是很正確,因為并沒有什么創口,打麻藥只是因為取環的程序太過繁瑣精細,怕她會亂動。
等麻藥的勁兒過了,霍翊之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黎姝瞥了眼角落戰戰兢兢的霍英哲,頓時起了惡念,很是“嬌弱”道,“好痛,渾身上下都好痛。”
霍英哲立刻跳腳,“不可能的!”
被霍翊之掃了一眼,他的聲音又小了下去還透著點委屈,“我真的做的很好的。”
“霍英哲,我記得你之前對攝影很有興趣。”
霍英哲不敢說話,“呃,我說過嗎?”
“剛好非洲那邊的野生動物很多,下午就去吧。”
霍英哲被陳素“勸”走了,臨走前因為太過高興,扒著門框好一陣嚎叫。
黎姝回家養不存在的傷,每天好吃好喝,就連喝水都要霍翊之倒了送過來。
這天晚上,她正喝著甜品,鞏媽過來了,說是童媽那邊有消息了。
黎姝聞,眼前一亮。
之前她在醫院碰見岳梔微就覺得奇怪,就讓童媽去打聽。
終于是有消息了。
“叫她過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