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不動心。
所以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在那個時候,跟蔣天梟糾纏,并非她的本意。
“我知道你怕,所以我公開你是我的女朋友,未婚妻,妻子。”
他每說一個稱呼,黎姝的心口就抖上一抖。
他的手若即若離的觸碰她的面頰,因為緊張緊繃的脖頸,凹陷的鎖骨。
“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我想,是在那個你缺席的葬禮上,對么?”
聽到“葬禮”兩個字,黎姝的胸口顫了顫。
在宋楚紅的葬禮上,她上了蔣天梟的車,上了他的床。
霍翊之果然什么都知道......
就在他準確說出一切的時候,黎姝覺得她像是被開膛破肚的魚,五臟六腑都無處隱藏。
極度的羞恥催生出了憤怒,她猛然抬眼,“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不揭穿我,而是冷眼看著我跟個跳梁小丑一樣在你面前遮掩跟別的男人的丑事!是因為這樣你就可以在背地里嘲笑我有多可笑了嗎!”
單薄的病房像是擋不住她的憤怒一般,整個房間都回蕩著她惱羞成怒的尾音。
黎姝美艷的臉因為今日種種變得扭曲,她的面頰被無端怒火燒的通紅。
可是當她上霍翊之沉寂的眼時,像是被兜頭澆下了一盆冷水,那些色厲內荏的質問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哪來的底氣去質問霍翊之,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自己。
可是霍翊之的冷眼旁觀讓她覺得,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甚至是無關緊要,不然他怎么會像現在這樣毫無波瀾。
霍翊之望著她的眼睛,開了口,“我前三十年的人生,一直遵循著一個道理,世間任何東西都是可以等價交換的。我以為我只要付出你想要的房子,珠寶,有朝一日,我們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后來,我發現我錯了。我想是因為我們之間并不平等,我的補償對于我來說,只是揮揮手就可以達成。而你失去的,卻是你幾乎整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