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像從前一樣依偎在程煜的懷里。

“嗯，我想通了。”

程煜高興的親她腦門，很響的一聲，“早這么乖不就好了。”

黎姝從他懷里緩緩抬頭，神色是他很久沒見過的可憐，“程煜，你知不知道，那天那枚子彈打過來的時候，我有多怕？”

程煜先前一直以為宋楚紅的死是程中海下的毒手，沒想過她也會有生命危險。眼下聽她這樣說，他摟著她的手臂一下子就緊了。

他的肌肉結實，手勁也大，把黎姝箍的生疼。

她差點就罵出聲了，可想想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又忍住了。

“如果不是宋楚紅幫我擋住了那顆子彈，我現在已經見不到你了。”

程煜對于宋楚紅的死之所以那么激動，完全就是因為宋楚紅是她媽，他怕她會再一次恨上他。

至于對宋楚紅這條命本身，他不會有更多感覺。

可黎姝的話讓他不由自主的去想，如果那天，他見到地上的尸體不是宋楚紅的，而是黎姝的......

程煜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肌肉緊繃的像石頭。

不！

要是黎姝真的死了，那他只怕是會發瘋！

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她死了，必定是要帶走他半條命，他怎么舍得！

不可一世的程煜臉上有了罕見的后怕，那是哪怕在他自己受傷差點死了的時候都沒有的。

他緊緊抱著黎姝，“我會保護你，我絕對不會讓你死。”

“可是岳梔微想讓我死，她的手段有多狠毒你不是不知道，她一次次的對我動手，只要她活著，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你想讓我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