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逐客令,阿文還有些猶豫,“馬上就要換藥的,要不還是我來。”
黎姝自然能看出阿文是怕她趁著程煜昏迷不醒對他不利,她眼睛一瞪,“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現在就走!”
眼看黎姝急了,阿文也不得不妥協,“是我多話了,我這就出去,您有任何需要只需要對外面喊一聲就行。”
黎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房間門關上,彌漫著藥味的房間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見程煜那沒了小半條命的衰敗模樣,黎姝臉上的尖酸盡數褪去。
難怪,那天程中海明明吃了大虧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再找她的麻煩。
原來,是程煜在為她擋著。
她抬手撫過程煜皺緊的眉,心口酸脹。
她跟程煜四年,打斷了骨頭也連著筋,他傷成這樣,她怎么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她還是控制不了的恨他,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會跟岳梔微為敵。
但就算是她再恨,也不會舍得他死。
畢竟,他是她唯一一個純粹愛過的男人。
同樣,他也是唯一一個純粹愛著她的男人。
不摻雜利益,沒有算計,只因為她是她。
黎姝卷起袖子為程煜換藥。
程煜不肯退役那幾年,偶爾有小傷都是她來照顧,現在做這些也是輕車熟路。
可她畢竟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難保不會手重。
至于有多重,重到原本還在昏迷的程煜硬生生給疼醒了。
他罵罵咧咧,“你媽的阿文,你他媽用腳給老子換的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