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梟指間剛夾了根煙,聞他手上一頓,似笑非笑,“你這是,管我要跟霍翊之上床的藥?”
黎姝卻不以為然,“不管你要管誰要,是你強占了我,這屁股就得你來擦。”
話音剛落,天旋地轉。
她重新跌回了那散發著靡靡的大床,背后抵著濕熱床鋪,上方是男人那極具存在感的身體。
他的瞳似煙,跟他對視久了,跟尼古丁上癮一樣讓人飄飄忽忽。
明明銷魂蝕骨,卻像是隔著一層霧,怎么也碰不到他。
他是最烈的春藥,最野的馬,風流不羈又邪氣撩人。
讓他鉆進身體里,無異是在引狼入室。
愛能做出來嗎?
黎姝不知道。
但是在那些抵死纏綿的時刻,那些仿佛世間只剩下了他們二人的剎那,總會生出一種他們是相愛的錯覺。
可當一切激情褪去,她跟蔣天梟不是夫妻,不是戀人,甚至算不得朋友。
眼下他們還站在兩個陣營,她看不透蔣天梟,蔣天梟也未必全然看透了她。
如果說她是一把美人刀,那刀鋒對著誰,全看她心里裝著誰。
在這場愛與欲的拉扯中,蔣天梟得到了她的人,卻沒得到她全部的心。
空氣中還彌漫著方才的瘋狂氣味,可底下的女人卻沒了方才的浪蕩。
她的長發散在枕畔,薄被裹著她的身體蜿蜒著沒入床鋪,像是欲望生出的妖花,引誘著男人落入她的陷阱。
蔣天梟壓著她的姿態萬分親昵,話卻透著危險,“這就是你剛才不叫我留痕跡的原因?”
方才黎姝一直提防著他,他只要稍微用力握她,她就喊痛。
情欲上頭時,蔣天梟或許還沒察覺,但她一要藥,擺明了是在為跟霍翊之上床做準備。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