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肉體的背叛,這種背叛,極有可能在他跟蔣天梟交鋒的時候,成為一個隱患。
就在黎姝渾身緊繃之際,他站在了門口,把睡裙放在了她能夠得到的地方。
“入了冬涼,穿的太少會著涼。”
黎姝在水聲中含糊應了聲,直到他出去才松了口氣。
好半天才推門,正想拿睡裙,就看到了上面放著的睡袍。
是薄絨的,溫暖又柔軟。
原來他過來不是想開門,是不想把睡袍放的太遠。
恍然記起,從前她叫霍翊之進來都是百般勾引,水淋淋的拉他廝混,不知道費了他多少好襯衫。
她愛漂亮,不肯在那絕佳的皮肉外面多穿一層,只肯披著。
他也縱她,連同自己一起擁著她,倒是比只穿睡袍更暖和。
曾經的睡袍是甜蜜,是纏綿。
現在的這件睡袍,是遮羞。
它覆蓋了她的身體,擋住了另外一個男人的痕跡。
黎姝能感覺到,霍翊之并不是真的相信她那句“沒有”,只是他放棄了求證,選擇了相信她。
這種相信一半是愧疚憐惜,另一半,就是給他自己緩沖的時間。
對于女人來說,男人像毒,起初還不覺,時間越久中毒越深。
但對于男人來說,女人像酒,來的兇猛,去的也快。
可她不是普通的酒,她是釀了蛇的毒酒,酒水里的每一滴,都叫人欲罷不能。
若說宋楚紅死之前,她是厭惡這副皮囊跟只能靠勾引男人為生的自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