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罵蔣天梟不是個人,跟匹野馬似的,又瘋又野。
黎姝眼皮發沉,只想趕緊睡下。
開燈的剎那,她倒吸一口涼氣,后退兩步。
“你......”
白天被她弄亂的房間已經恢復原狀,霍翊之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一杯早已冷透的茶。
就連漂浮的茶葉也一一沉底,冰冷的,沒有任何暖意。
霍翊之的目光沿著她的小腿往上,明明視線不帶任何的力道,可黎姝卻覺得被他看過的地方都開始發冷,本能的用外套擋住了自己。
“你怎么在我房間!”
她身上穿的不是葬禮上的裙子,那條已經不能看了,這條是順子送來的,款式顏色差不多。
可是當霍翊之的眼神擦過她的裙擺落在她臉上的剎那,黎姝有種感覺,他已經看出來了。
她色厲內荏,先發制人的質問,“我不是說了,不許你進來嗎!”
十足十的鳩占鵲巢。
可霍翊之沒說話,只是用那雙望不到底的眸子注視著她。
這段時間不管她如何把這里攪的天翻地覆,甚至是對霍翊之提出極度過分的要求,他都沒有過任何異議。
以至于黎姝差點忘了,他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那個談笑間就可以讓人消失在南城的霍翊之。
她莫名有些心慌,后退一步,指著他道,“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干什么!是你自己說的,你要補償我,我可沒逼過你!你要是玩不起就說,我就當我沒聽見過!”
面對她的質問,霍翊之緩緩開口,他的嗓音低緩,卻讓她后頸發涼。
“或許你自己沒發現,每次你心虛說謊的時候,總會說很多話。”
黎姝喉間哽住,可很快她就又想到了新的質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