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黎姝想象的那樣,霍家上下得知了這件事,引起的震動不亞于海嘯。
聽說霍青蕓當天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更別說那些霍家的叔伯,霍云山的大哥也就是霍翊之的大伯甚至拿著一瓶安眠藥威脅霍翊之。
說他要是公開給一個妓女辦葬禮,還改口叫她媽,那他就吞下這瓶安眠藥,然后去地下找霍翊之親爹霍云山說他有多么不孝去。
霍翊之只是用那種溫和的笑道,“那您的葬禮,可能就要跟我岳母一起辦了。”
然后當天又有一輛救護車拉走了霍翊之大伯。
發生這一切的時候,黎姝就靠在樓上的圍欄上指著下面“哈哈”大笑。
她笑的肆無忌憚,像是在看什么喜劇一樣。
霍家的莊園沉寂了幾代,第一次有這樣輕狂尖細的笑聲,像是不把這里攪的天翻地覆不罷休。
可是沒有一個傭人敢抬頭看,都低著頭坐著自己的事情。
因為管家轉達過霍翊之的話。
不管黎姝要做什么,不需要去問他,只需要執行。
哪怕當年岳小姐作為岳家千金住在這里,霍翊之也沒有過這樣的命令。
甚至就連把房間里的花從陽臺下移動到陽臺上這點小事,也必須得到他的首肯。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岳梔微在霍翊之不在的時候進他的房間,她來取一本書,恰好看到曬不到陽光的花,就喚來了傭人把花搬了上去。
晚飯時岳梔微在飯桌前提起那花太可憐,都曬不到陽光,就做主幫他換了個地方。
霍翊之只是淡笑著說,有心了。
可是過后他遣送了為她打開他房間門鎖的傭人,花也被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