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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別墅安靜的佇立,它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還保持著兩天前的歡慶。
金色的氣球,紅色的裝飾。
大朵大朵的玫瑰花從樓梯一路繞到主臥,原本他們會在那里度過他們的新婚之夜。
浪漫的,激情的。
兩天過去,原本嬌艷的玫瑰邊緣開始干枯發黃。
原來,它們從一開始就是沒根的,不管驟見的時候多美麗,都逃不過注定枯萎的事實。
鞏媽見到黎姝回來,快步迎出來,“黎小姐您總算回來了,謝天謝地。霍總這兩天找您都快把南城掉個個了,總算是您沒事,您是先吃些東西還是先洗澡?”
之前還不覺得,鞏媽一說洗澡,黎姝就感覺身上不舒服,“洗澡。”
“哎,我這就去放熱水。”
黎姝越過霍翊之徑直上樓。
洗手間里,她看著鏡子里的女人。
頭發凌亂,衣著狼狽,可她的臉依舊美艷無比。
這可能是老天唯一眷顧她的東西了。
躺進浴缸,熱水熨帖她的四肢百骸。
安靜的環境讓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記憶變得清晰。
宋楚紅喊她時的急躁,為她擋槍時的不假思索,還有她倒在地上時,口中的血污。
宋楚紅這一生,荒唐到連死,都這么虎頭蛇尾。
就連一句遺都沒留下。
沒留下就沒留下吧,一個妓女的遺,又有誰愿意聽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