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岳梔微親口說的，霍翊之是因為她的求助，才會搭理她的。

這始終是黎姝心里橫亙的一根刺。

霍翊之微微挑眉，“你聽到我跟岳梔微的談話了？是程煜帶你聽的？”

黎姝本能的想否認，可是面對霍翊之那雙好似對一切了如指掌的眼睛，她的頭上似是被人壓著一般，被迫點了下。

果然，霍翊之的面上絲毫不見意外，輕笑一聲，“看來程少當真是鐵了心想撬我的墻角。”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我就問你，你娶我，到底是因為岳梔微，還是因為我？”

黎姝的表情很兇，可她的眼神里，卻是她自己都沒發現的緊張。

透過她此刻的表情，霍翊之好似能一眼看穿她的前二十年。

明明是個小姑娘，卻要端著一副兇狠老練的模樣。

明明善良，卻又用唯利是圖來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

霍翊之初次見到她，就覺得她像是石縫里的野花。

不管生活如何磋磨她，她都倔強的把自己探出來，任憑風吹雨打，也不肯低頭。

可不知何時，他竟不忍讓她再受風雨。

霍翊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有些事情，我不問你，你也不要問我。從前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好么？”

黎姝蹙眉，“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也不問我？”

四目相對，霍翊之深邃的眉眼里，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那種深沉如大海的漩渦，讓黎姝莫名感覺到了一絲絲危機，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想問什么就問啊，干嘛打啞謎。”

霍翊之的笑很淡，“你想我問，訂婚前夜，你在哪里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