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給老娘放開!”
伴隨著“刺啦”一聲,黎姝胸口一涼。
她大腦有一瞬的空白,身體驟然僵硬。
就在這時,一件散發著木質香調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
整個人被背上的力道帶進懷里,只聽上方的男人道,“兩個男人這樣對待一位女士,是否太過粗魯?”
“你誰啊!竟敢管老子閑事!”
剛才跟黎姝對罵的刺頭指著自己的脖子,“你看看她把我們撓的,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刺頭正擼袖子打算給來人一個下馬威,誰知還沒上前就被男人睨過來的一眼鎮住。
一種寒意沿著脊背往上爬,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察覺到危險,好似他惹了不能惹的人。
就在氣氛僵持之際,霍翊之突兀的笑了,語調柔和,“把二位傷成這樣,著實抱歉,那就請二位跟我的朋友去領一些補、償吧。”
刺頭回神,覺得自己碰見了冤大頭,又得意起來,“哼,算你識相。”
倆人立刻跟著保鏢去了,臨走前還對著黎姝放狠話。
“死女人,今天看在你姘頭的份上就饒了你,下回給我小心點!”
“你說誰!”
被按在懷中的黎姝又要伸頭對罵,被霍翊之按了回去。
等幾人消失在黑色的巷子里,霍翊之才把一刻不肯安分的女人放出來。
她找不到人,氣急敗壞的團團轉。
“那兩個雜碎,一看就是慣犯!你怎么這么窩囊,還給他們錢,要我說,就該剪掉他們的舌頭!”
“舌頭?”
霍翊之笑了,鏡片后的一雙眼卻閃出幾分森然,“你怎知他們的舌頭還在?”
黎姝沒仔細分辯這一句,她正站在馬路上叫囂,“臭雜種!有本事回來!”
罵了半天沒人回話,她氣得跺腳。
腳趾生痛,低頭一看,一只高跟鞋早被蹬掉了。
她單腿跳著回去撿起來穿,其中一只鞋跟崴了有點變形,照著馬路牙子磕了兩下,把跟正過來才穿上。
等她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時,發現霍翊之正饒有興致的看她。
他脫了西裝,身上穿著銀灰色的襯衫,金絲鏡片后,瞳中的笑意在路燈的碎光下亮的刺目。
黎姝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惱羞成怒,“笑笑笑,笑個屁!”
霍翊之見她叉著腰的樣子啞然失笑,“你一直是這樣的性子么?這般不會示弱,是會吃虧的。”
黎姝冷哼一聲,一拉身上披著的西裝,不服輸的昂著頭,“我在底層生活慣了,就這德行,改不了。”
剛打完架,她原本挽在腦后的長發掉落幾縷,不狼狽,反而多了幾分凌亂的風情。
連衣裙的肩帶斷了,方才貼著他胸膛的西裝正毫無保留的擁著她的上身。
綿延起伏,跌宕的撞進他的眼底。
車燈閃過,撥亂了他的眸光。
霍翊之喉結在暗影中下壓,嗓音微啞,“你這樣不像是在底層慣了,倒像是被慣壞了。”
話音剛落,他看到黎姝的神色變了。
就像是刺猬那層堅硬的外殼突然裂開了縫隙。
一向對旁人漠不關心的霍翊之心中多了幾分好奇。
她這樣不服輸的性子,為何會走到下海這一步?
依照她的個性來看,她應該寧可去工地搬磚也不會在會所賣笑才對。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改變了她,或是,刺激了她。
他眉骨輕抬,“為什么會進蝶瀾?”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