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你們一起。李東舉起砂鍋大的拳頭,狠狠一下砸在管建樹的鼻子上。
哎呦——
管建樹連連倒退,鼻血已經飛濺出來,他趕緊用手去捂,但還是順著指縫流出。
東……東哥……咋回事管建樹被打懵了。
李東一句話不說,又狠狠踢出一腳。
管建樹被踹得直接彎下了腰,同時大聲喊道:上,上,都上!
幾個男同學一擁而上,舉起手里的木棍就砸,李東舉起胳膊擋了一下,又抓住其中一人的領子,砰的一拳迅速將其撂倒在地。
咣——
又一腳,另一人滾到了桌子底下。
李東戰斗力還是很強的,否則也不能讓社會人凱凱看上,但他一來手里沒拿家伙,二來又喝了不少的酒,怎么著都有點影響,起碼反應并不是那么快。
轉瞬之間,他干趴下三個,但是也有幾棍敲到了他的腦袋上。
李東的身子晃晃悠悠,有點快要倒下的跡象。
你媽!
我沖上去,一酒瓶子撂倒一人,又狠狠一腳踹飛一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們班的幾個男同學全都哎呦哎呦地趴在地上。
只有管建樹一個人還站著了。
呼!
就在這時,向影突然掙脫了曲佩兒的束縛,一個箭步竄到管建樹的身后,狠狠一啤酒瓶砸了下去。
咔嚓——
酒瓶四裂,管建樹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找……找死!向影握著半截瓶子,奶兇奶兇地說。
你……管建樹艱難地回過頭來,顯然沒想到向影會對他出手,眼神中滿是驚訝、痛苦和難過。
這比別人扇他一百個耳光還接受不了!
哎——我趕緊把向影拉到身后,生怕管建樹做出點什么來。
這妮子真敢出手啊!
曲佩兒、胡金銓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說不出話。
滾!我惡狠狠沖眾人罵道。
管建樹撐著雙臂,努力從地上爬起,擦了擦頭上的酒水和玻璃渣,和另外幾人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去。
到底絕交了沒有啊……
管建樹疑惑地嘟囔著,很快消失不見。
李東摸了摸腦袋,發現頭上有些血跡,便走進包間在桌上扯了幾張餐巾紙捂著,同時還狠狠瞪了胡金銓等人一眼:眼睜睜看著小漁挨揍,還一個宿舍的,都是廢物嗎不如一個女生!
在他的訓斥下,幾個人一句話不敢吭。
一向潑辣的曲佩兒看到他兇狠的模樣也有些害怕,同樣沉默不語。
唯有向影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從隨身攜帶的帆布包里摸出一瓶云南白藥噴霧劑:給……給你……
哎,你怎么有這玩意兒李東樂了,接過來往自己腦袋上噴了幾下。
給……給小漁準備的……他經常跟人打架……向影抿著嘴唇說道。
哈哈哈,好媳婦!小漁有你可真幸福!跟誰都兇巴巴的李東,唯獨在面對向影的時候才綻放了一些笑意。
噴完了,李東將藥劑還回去,又轉頭對我說道:你咋樣,沒事吧
以前我倆一起打完架,他總會問我這么一句,所以我也本能地脫口而出:沒事……繼而又皺著眉說:誰讓你多管閑事了
哈哈哈,就沖你上回的一萬塊錢……讓我給我奶治病,怎么著也得幫你十回吧行了,先走了啊,有事打電話吧。李東憨厚地摸摸頭,轉身往外走去。
我才不會給你打電話!我惱火地說了一句:咱們倆已經絕交了!
李東并沒有搭理我,很快越走越遠。
沒事了。我轉過頭去,沖著驚魂未定的眾人說:管建樹就是個外強中干的東西……
老三……白寒松突然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李東剛才說得沒錯!咱都一個宿舍的,這種時候還不幫忙實在太廢物了!如果還有下次,我肯定第一個站出來……
話未說完,門外又響起腳步聲,管建樹等人竟然去而復返。
白寒松立刻坐了下去,甚至頭也往桌子底下鉆:哎,我煙呢,剛才還在……
我再次拎起一瓶啤酒,虎視眈眈地盯著來人:還想干嘛
不……不干嘛……管建樹哆哆嗦嗦地說:剛在飯店門口,東哥又把我們叫住了,說你精神受到摧殘,讓我賠償你一點醫藥費……對,對不住啊宋漁……
管建樹往桌上放了一千塊錢,再次調頭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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