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齊兵也得知了任娟中毒的事,蘇晚秋沒有刻意瞞他。
多一道關系,這趟華京之行就多一分把握。
就在她出發的前一天,電視里播放了一條重要新聞。
汪國清出現在電視畫面中,而他旁邊赫然是龍國的最高領導人。
蘇晚秋怔怔地看著新聞,看到汪國清的職務時,即便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不免震驚。
總理...
她沒看錯,真的是總理!
簡直不敢相信。
2月25號,蘇晚秋帶著兩個女兒一起坐上了前往華京的火車。
她的住處,任建偉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火車晃悠了兩天才到華京。
和五羊市一年四季郁郁蔥蔥不同,此時的華京依舊嚴寒料峭。
蘇晚秋穿著厚重的棉襖,依舊覺得冷風從四面八方往衣服里灌。
任建偉開車來接他們,先是將任云送到了華京大學,而后又往清北大學開。
“小娟,媽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蘇晚秋握著她的手。
“嗯,記住了,任何食物和水,只要離開過視線,就不能再入口。”
“仔細觀察舍友,收集證據。”
“假裝身體不好,不能露出破綻。”
蘇晚秋把手中的盒子交給她,“這個微型攝像頭,小舅舅都教會你怎么用了,一定要小心裝好。”
“安裝的時候要調整好角度,注意不要拍到別人的隱私,我們只是要抓住害你的兇手,明白嗎?”
任娟鄭重點頭,“我都明白,您放心。”
“嗯,小娟,有媽在,誰也不能傷你。”蘇晚秋將任娟摟在懷里,久久不撒手。
汽車沒有開進學校,蘇晚秋怕被人看到,給任娟惹上麻煩。
至少在下毒這件事解決之前,任娟還是低調一點好。
蘇晚秋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讓任娟離開。
她看著女兒的背影,喉頭發梗,這次的計劃其實主要就看任娟。
只有她能找到下毒的人,能搜集到證據,蘇晚秋心里急得要命,但學校里的事,她一點忙都幫不上。
“媽,小娟心里有數,她遠比您想象的堅強、聰明。”任建偉回頭說道。
“唉,道理我都懂,但畢竟我是你們的媽,你說能不擔心嗎?”蘇晚秋嘆氣。
因為蘇晚秋有一層港城的特殊身份,所以她現在用不著介紹信,而是直接入住在宣門飯店。
任建偉有工作要忙,先離開了。
到晚上,齊兵開著吉普車來到宣門飯店接蘇晚秋。
幾個月不見,齊兵發現蘇晚秋瘦了許多,“怎么瘦了?”
蘇晚秋扯了一下略微寬松的衣服,這些日子因為任娟的事,她確實沒什么食欲,也吃不下飯。
如果不是齊兵說,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是因為任娟嗎?”齊兵又問。
“是啊,孩子們不在,我才敢說,其實過年的時候我快要嚇死了。”蘇晚秋坐上車,系好安全帶。
“當時毓婷給我打電話,她告訴我如果小娟一直攝入這種毒素,重則傷及性命,輕則出現不可逆的肝腎功能損傷。”
“你不知道,當時我渾身都在發抖,我怕得要命,又不敢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出來。”
“齊兵,那天我甚至生出了想要殺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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